能建立远洋海外的舰队,
能在藩王的时候,左右逢源,被我们和阉党都认为是仁王,贤王。
难道就真的是靠隐忍和谦让么。
天子登基之日,皇宫血流成河,
不管是我们,还是阉党,
亦或者是浙党以及其他勋贵花费无数代价
在皇宫中培植和建立的关系,
全都被拔除了。
那煊赫数十载的魏阉如今如丧家之犬一样被关在皇宫。
这些手段难道还不能说明当今天子的厉害。
翻掌为云,覆手为雨。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不可能!我苦读诗书数十载,
我为天下文人魁首,不可能会败给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纵然他是天潢贵胄,也不可能。”
钱谦益冷冷道。
宋权看着外面,轻轻念叨:
“天子就是真龙。
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
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
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
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
天子虽幼,却是真龙。
金龙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乘势而起。
你我不过是蝼蚁罢了。
我们这些蝼蚁却因为见过龙潜藏在池中,
就认为真龙可欺。
钱谦益,陛下给过我们机会。
从我们拒绝温体仁后,我们的命运就注定了。”
三人争论中,有人则沉默不语,有人也在等待机会。
他们都也认为东林党可以救他们。
真正看的明白的可没有几人。
这个时候几个衙役将大明报刊拿了进来。
“头让你们看的。”
衙役将报刊扔了进去。
三人立刻拿起报刊,其他被关押的东林党人也盯着报刊使劲的看。
半晌后。
有人抱着报刊哭泣起来。
“我们没有机会了,我们被抛弃了。”
“身败名裂,不过如此,这周延儒好狠的心。”
“不对!
我给魏阉的信没有后面的话。
如此恶心之语,怎么会是我写的”
钱谦益看着手中的报刊面如死灰:
“不会的!不会的!这报刊登的都是假的。”
衙役冷笑道:
“钱大人,你那脚如莲花,当真是好句子。
听说这几日,大明报刊已经在全国流传。
还有很多戏班子将钱大人谄媚魏阉的事情编成了戏曲,
很多人都爱看呢。”
听到衙役戏谑的话,
钱谦益噗的一口鲜血吐出来。
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完了。
宋权看着钱谦益可怜的样子,淡淡道:
“这手段真的好狠辣。
我们的名声顶风臭十里了。
陛下还真的慧眼识人,能找到这么无耻的人来对付我们。
老夫一直指责他人无耻,是奸佞
有一天却被人当做了奸佞的典型。”
“天子好狠的心,好烈的手段。
将我们一网打尽,又征召孙承宗等人。
如今外面的人怕是急的要和我们撇开关系了。”
很多人听到这里又沉默了。
那些哀嚎的人早就看得明白。
天下兵马大权,内阁权柄,封疆大吏的席位,
足以吸引住那些在野的东林党人。
这些原本应该属于他们,只是他们被猪油蒙了心窍,竟然妄图和天子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