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鸿学大儒,有的还曾是朕的老师。
你们是圣人门,天子门生。
这大明江山需要依靠你们的忠勇、血汗来维护。
爱卿,你们怎么能够堕落到这样,
怎么能够给一个弄权的太监下跪啊。
这是自取其辱啊。
这是奇耻大辱。”
朱由检一手扶着护栏,身形不稳,一副痛心疾首道。
很多听到朱由检的话,只觉得羞愧难当。
这个时候,跪在人群中的孙传庭、卢象升和洪承畴等人面色震撼,
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什么时候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了。
陛下以雷霆之怒镇压了东林党人。
如今又言辞悲切,痛心疾首,所有人心中没有怨恨,只有羞愧和悔恨。
而主导这一切的温体仁更是对朱由检更是又惊又恐。
区区几句话,连消带打的消灭了东林党人在朝廷的势力。
却又让所有朝臣心甘情愿的听候教诲。
待会再发布政令,怕是很多人都不敢反驳,甚至是不愿意反驳。
朱由检靠着宝座的护栏,语气放缓,带着苦涩道:
“朕明白很多人迫于权阉的权势,不得不巴结。
朕不怪你们。
可是朕痛恨那些表面一套,里面一套,挂羊头卖狗肉的行为。
当逆案发生的时候,钱谦益等人不断奏,告诉朕,将阉党一网打尽。
甚至有人拿着证据,天天书,逼迫朕。
暗中骂朕。
可是朕知晓不能啊!
这天下谁真的是阉党!
若是真的牵连起来,这满朝下,怕都是钱谦益这样的东林党了。
怕是很多大臣被他们党同伐异啊。”
朱由检一句话瞬间点怒了其他人的怒火。
很多人不断冒着冷汗,想到天子对付逆案之人的烈。
他们若是被卷入其中,那不死也脱层皮。
而陛下若真的深究,这些书信可都是罪证啊。
很多人简直对钱谦益等人厌恶愤怒到了极致。
朱由检摆了摆手,王承恩打开一个折子,开口念叨起来:
“马州,抄没家产三十万两,古玩珠宝折价二十万两。”
“白中,抄没家产五十万两,古玩珠宝折价十二万三千八百两。”
王承恩一一念叨。
原本惶恐的众臣错愕的抬起头。
当听到一个个人的家产时,
一些大臣都愣住了。
显然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些人如此富硕。
“此次抄没家产共两千三百万两,古玩珠宝折价八百多万两。”
王承恩一声长诺将所有人惊醒起来。
朱由检再次痛心疾首道:
“朕从未能想象一次逆案竟然抄没了这么多钱财。
这些人中很多都自称清流,自称清廉。
但是地窖之下,藏匿的全都是黄金、白银。
诸位臣工!
朕那里敢相信,怎么敢相信大明的官员竟然富可敌国啊。
诸位臣工,天下疲敝,还能信你们么?”
朱由检捂着胸口,浑身颤抖的吼道。
崔呈秀噗通噗通的叩首向前,高声道:
“臣等死罪,微臣有利国利民之举,愿解陛下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