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建议可以对一些人进行赦免。
您初登大宝,本应大赦天下。
若是杀戮过甚,会让人人自危的。”
陈新甲壮着胆子开始劝谏起来。
杨嗣昌也有些担心道:
“陛下,三千七百八十三万两白银足以填补国库的空虚。
如今满朝文武都沸反盈天。
微臣建议后面可以徐徐图之。”
朱由检点了下头,他本就有意停下来,
现在正好也落得个从善如流的好名。
“也罢!那就进行一次大赦。
将罪恶较轻的人迁徙到辽东一线,戍守边疆。
诏狱中和监牢中重犯全都发配到大同和辽东一带给披甲人为奴。
这是件好事,以军机处的名义做。”
朱由检淡淡道。
魏忠贤造反的逆案随着登基大赦慢慢的结束,
杀了十几个人,大部分人被流放到辽东一带。
朱由检明白,自己的根基还不稳,不能把步子迈的太大,
否者容易扯着淡。
主犯魏忠贤被关在诏狱,继续写罪状。
与魏忠贤勾结的客氏被勒令自裁。
随着逆案的结束,满朝文武称赞崇祯圣明君主。
却没有人在意被波及的几十家。
这些人家虽然没有被处置,可是一番操作下来,
已经是一贫如洗。
历史这些人先向李自成投降,又向满清投降。
朱由检没有杀他们,都觉得自己仁慈了。
代州外
孙传庭坐在一辆驴车正朝着京城赶。
当走出代州许久后,其学生冯容出现在半路。
孙传庭看着自己这位学生笑道:
“冯容,你来迟了,这送行酒都喝完了?
你为何半道来送?”
冯容躬身一拜苦心劝道:
“老师,当今天下朝廷内有阉党和东林党互相攻讦。
朝廷外连年灾祸,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大明外后金常年扰边,劫掠。
当今天子弱冠临朝,根本无力掌控阉党和东林党,
更无力应对这天灾人祸。
听闻天子登基便弑杀,隐隐有暴君之象。
天下事糜烂已不可为。
不如在这山中教授学业,可成一代学术大家。”
听到冯容的话,孙传庭在驴车大笑道:
“虽千万人吾往矣。
天下事糜烂至此,吾辈不可在隐忍苟且。
若真的事不可为,也是天命如此罢了。
当今天子年幼,初登大宝,已重创阉党,却未让阉党破灭,
这便是平衡之术,帝王之术。
初登大宝,便不拘一格用人才,这是中兴之主。
冯容,拭目以待吧!这天下盛世,大明中兴将至。
在家乡等我,等天下清平,我还会回来教书的。”
孙传庭重重的鞭打了下驴子,朝着京城赶去。
大名府!
卢象升坐着马车,遥望远处的京城,踌躇满志。
在他身后是三百个兵丁,浩浩荡荡前往京城。
历史卢象升是崇祯二年,皇太极攻入京城附近后,
他招募了一万兵丁来救援。
如今他只带了这三百家丁精锐前往京城。
陕西韩城,身为陕西督粮参政的洪承畴接到天子诏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