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鸦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从幻觉中清醒过来,在条件反射下将双臂的纳米刃也全部伸出。
“呜啊哎呀!”整备师傅史蒂文被吓得够呛,他连忙上前安抚,“鸦!鸦!冷静!冷静!先把家伙事收起来!”
鸦环顾四周,这里是总部的维修室,自己正躺椅上,身上还插着没有完全挣脱下来的各种仪器。
恢复神智的鸦将纳米刃收起,佝偻身子,右手放在额头上,一旁的史蒂文又连忙递过来一杯水。
“来来来,先喝口水压压惊。”
鸦接过水杯,然而还未完成调试的右手因为用力过猛将水杯整个捏碎,玻璃渣和水散落一地,鸦看着满手的水渍和玻璃碴,心中万分不解。
“老爹,发生什么事了?”
“额,那个......鸦,你先做好心理准备啊,就是说,你们这次行动失败了,小雁子赶到现场的时候,你们五个都不省人事,好在鸠老哥还算醒得快,拖家带口把你们都安全带回来了。”
“杨呢?她怎么样?”
“嘶呃,这个......”史蒂文显得有些犹豫。
“到底怎么了?”鸦不耐烦地问道。
“别激动,别激动!小杨她......”史蒂文又停了一阵,最后还是难为情的说出了事实,“她一直都处在昏迷状态,具体什么情况我也说不清楚,总之你......唉,唉!鸦,等等!”
没等史蒂文说完,鸦拔下身上的仪器,拿起一旁的风衣向着医院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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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没有生命危险,但她现在似乎陷入了类似脑死亡的症状中,能够检测到所有生命体征,可是就是无法将患者唤醒。”
医院内,主治大夫正在向鸦解释现在的情况。
“推测应该是受到了什么较大的精神刺激导致大脑进入自我保护状态,这种情况只能先住院观察再作定夺。”
“还有别的办法吗,大夫?”鸦问道。
“按照以往的话我们还可以通过生物神经治疗的方式尝试治疗,不过......”大夫拿出一张CT扫描图,“她的脑内结构与常人有着显着的不同,从现有案例来看可以归类为精神感应类人群中,但这些个例还是太少,我们没有充足的临床经验可以用于参考,贸然进行治疗很可能会危及患者的生命安全。”
“脑内潜入疗法可行吗?”
“除非是有脑机接口的强化人,对于只有纳米植入物的自然人来说,这种方法还是有些太过激进了。”
“也就是说可以通过脑波传导对自然人进行信息传输吗?”
“理论上是可行的,但这种操作的风险太大,在现有技术还达不到那种水平之前,我不建议你使用这种方法。”
“明白了,麻烦你了,大夫。”
鸦道完谢后离开门诊,向着病房走去。
鸦很清楚自己接下来会做什么,或者说她也只有这一种办法可行,若一个人选择自己将心灵封闭,那唯一的办法就是走进她的内心之中,如果自己能的话。
自己能行吗?
鸦走到一半又有些犹豫,这时她看到,在伊莱莎所处的病房外,卡莎正伫立在门前,她似乎是有些犹豫该不该进去,此时卡莎也注意到鸦,她的神情也变得有些紧张。
“鸦小姐......”卡莎小声地向鸦打招呼,然而鸦并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看着对方。
“伊莱莎她......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卡莎的眼神不断游离,像是在躲避着鸦的注视,“我......我还有别的事,先告辞了,拜托您照顾好她......”
卡莎本想绕过鸦离开此地,但却被鸦一把抓住胳膊。
“我说过不想掺和这些事情,可现在这已经影响到工作之上。”鸦斜着眼盯着卡莎,“你最好一五一十全都说清楚。”
卡莎见无法再隐瞒下去,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说道:“我知道了,鸦小姐,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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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遇见伊莱莎,是在高中的时候。
当时她做为一名转校生来到我所在的班级,看见她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她有些与众不同,和其他学生比起来,她表现的太安静了,成熟的根本不像是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
刚开始的几周,她没和任何人有交流,其他学生都说她是从境外移居进来的移民,不少人背地里都在议论她,更有甚者称她为“外面的贱民”!
可我真的不这么想,她没做任何事,只是安静的一个人待着,没有打搅任何人,我能感觉出来,她不想给别人添麻烦,所以一直与其他人保持适当的距离。
后来又有人说,伊莱莎是魔女,他们亲眼看见伊莱莎对着一只狂躁的野猫目视许久,而那只猫随后也恢复了平静,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害怕的,她成功制止了那只猫伤到别人,何况那只野猫也只是不想别人靠近自己的孩子而已。
很少有人和她有交谈,大部分人都对她避而远之,唯一和她有接触到就是学校里的恶霸,她们很清楚伊莱莎不是那种性格强硬的人,她们用她外来移民的身份和异于常人的能力不断羞辱她,满足她们那扭曲的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