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吗?”
鸦再次看向伊莱莎,她的眼神依旧坚定不移。
“我确定。”
“......,收到,我会尝试从楼房外侧给你们提供支援,接下来靠你们了。”
结束与鸠的通讯,鸦来到伊莱莎的面前。
“希望你清楚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谢谢。”
伊莱莎说完来到房间中央,伸手接触地面,开始了对于周遭环境的感知,而这份感知也切实地传入鸦的脑海,整栋建筑的构造一清二楚地展示在鸦面前,并不同于全息投影,而是精神位面的感知,好似自己与空间融为一体,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很快,人质和恐怖分子的位置便基本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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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层结构为三室一厅,剩余的三名人质被关押在东侧的房间,一名歹徒看守,大厅中有两人看守,最后一人在南侧的房间待命。
虽不清楚这样的布局是何意,但势必加大了行动难度,进入三层的楼梯与大厅相连,与镇守大厅的两人必定会交锋,即使快速解决也一定会惊动剩余两人,而且还要留下一个活口获取情报。
这也是为什么鸠会选择从外部突入,所有人在屋内作战没有多少优势,并且作为拟型,他能做到人类难以做到的事,此时他正攀附在三层南侧房间的外窗,脚部前端的兽爪状固定装置让他在垂直水平也能牢牢固定在墙壁上,同时内置于纳米外壳中的光学迷彩也能最大程度隐蔽其行踪。
确认屋内的歹徒尚未察觉,他缓慢地打开窗户,右手握拳对准目标,义眼HUD标记好敌人后,存放于拳背中的电磁飞镖随即弹出,歹徒抽搐几下,倒地昏迷。
“第一目标达成,时间还剩一分钟,继续进行营救计划。”话了鸠开始处理他们的“情报”。
在大厅门后静待的二人早已等候多时。
“大厅两人是来回巡逻,在他们交会时我会放倒他们,你立刻去东侧房间解救人质。”
鸦收起手枪,准备好利用近战解决敌人,伊莱莎检查了手中的枪械,对鸦点头示意。
得到伊莱莎的讯息,鸦探出半个脑袋,紧盯着两个敌人,就在二人处于同一水平的刹那,安装于鸦脊柱处的【超限核心】发动,在鸦的感官中,四周的一切都变得缓慢,以至于停滞;而对于其他人而言,这个黑衣拟型在眨眼的瞬间便来到了两个歹徒的面前,鸦手臂上的辅助设备将风衣的袖子挽起,接着小臂的机械结构展开,从中伸出两把方形单分子纳米刃,鸦将大部分能量集中在双臂,黑色的纳米外壳上浮现出红色的渐变亮光,纳米刃刺穿两人的身体,同时将两人牢牢钉在地面。
伊莱莎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东侧房间,然而她来晚了一步。
最后的歹徒正抓着一个女子,用枪抵着她的太阳穴。尽管是第一次见面,但伊莱莎还是能认出,那就是刚才救下的那名女子的妹妹。
察觉情况不对的鸦在歹徒发现自己前开启光学迷彩隐藏自己,而伊莱莎则与歹徒对峙。
“别乱动!”歹徒叫嚣道。
伊莱莎拿枪指着歹徒一言不发,但她的眼中浮现出一丝纠结。歹徒见状放松警惕,带着人质往屋外移动,位于南侧房间的鸠听见动静,但也未有动作,毕竟现在自己一旦现身就会直接暴露在歹徒面前, 贸然露脸只会激怒歹徒,只能寄希望于唯一一个场外因素了。
“放开她。”伊莱莎试图用言语分散歹徒的注意力,为鸦争取时间。
“你觉得我会照做吗?”歹徒反问道。
“只要你束手就擒,一切从轻。”
“狗屁!你们都是和委员会一伙的,拿着强化义体来控制所有人,污染人类的纯洁性,变成机械的奴隶!”歹徒将手指放在扳机上,将枪口指向伊莱莎。
“你们这些混蛋都该死!”
宣泄情绪的歹徒并未察觉死神以致,已经来到其身后的鸦伸出纳米刃,径直刺入歹徒的大动脉,顷刻间鲜血四溅,鸦抽出纳米刃,刀刃将歹徒的人头割下,滚落在女子手边。
不光是女子,即便是伊莱莎也被惊到。
“你......”
伊莱莎的声音有些颤抖。
“嗯?”鸦不假思索地甩掉纳米刃上的鲜血。
伊莱莎不再在意鸦冷血的行为,只是俯身帮助女子平复情绪,兴许是见到过于冲击的画面,这次的“治愈”花了不少时间。
“这能力的确挺神奇的。”
将唯一的活口处理好后,鸠和二人会面,“西格玛警署马上会来善后,咱们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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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说过多少次要注意分寸,你有哪次是照做的!”
工厂外的一处空地上,管理局外勤处长麦克雷迪·泰德施曼对鸦大骂道。
此人两鬓剃平,头顶的灰发往后扎成辫子,硬朗的脸上有一道位于左眼的刀痕,毫无光泽的左眼印证了那道刀痕出自一场惨烈的战斗,出人意料的是,泰德施曼似乎并不愿意用强化义眼代替坏掉的左眼。
“人质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今后的康复治疗非常漫长,保不齐委员会就会拿这事给我们施压,你在动手前就不会过过脑子吗?”
伊莱莎在一旁低着头,鸦倒是一脸无所谓,毕竟泰德施曼已经不止一次对她这般劈头盖脸地痛骂。
“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我行我素的性子?”泰德施曼以无奈的质问收尾。
眼见处长停止了说教,鸦也准备离开,沉默多时的伊莱莎发话了。
“这次的事故与我有关系,是我没能即时阻止他,鸦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
“......”
对伊莱莎的自责,二人迟迟不知如何反应。
良久,泰德施曼才开口道:“算了,至少行动目的已经达成。至于委员会那边,弗瑞那家伙会帮忙顶着的。”
泰德施曼转身离开,“真不知道你这臭毛病在哪学的。”
目送泰德施曼不见人影,鸦才开口:“你没必要为我开脱。”
“我不是为你开脱。”
“没人告诉过你,你不会撒谎吗?”
“我说的都是实话。”
“这句也是谎话。”鸦并不怎么留情面,“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伊莱莎见状也没再多说什么,在她准备离开时,感到有什么东西在鼻腔中流动,她伸手摸去,几道血迹留在指尖。
一旁的鸦也注意到伊莱莎的异常,“杨?”
鲜血从伊莱莎的鼻腔中流出,紧接着她便前倾倒地。
“喂,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