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杨三婶过来与李彩虹商量杨大伯家的二堂哥二槐结婚随多少礼金的事。
杨三婶以前总觉得被杨大山家压了一头。杨大林是个普通工人,不如杨大山是个技术人员挣得多,男人比不过人家吧,孩子也没有人家多。
杨三婶只生了一女一儿,儿子和杨晓溪差不多大,中间隔了快十年,盼孩子盼的都快疯了。
杨三婶看着李彩虹一个接一个的生,那个嫉妒呀!
杨大山刚摔伤了腿那会,杨三婶拿着两个鸡蛋说是来看伤员的,那架势就差敲锣打鼓,不知道的还以为提了两只鸡呢!
李彩虹那个气呀!若不是有旁人在真想把她那嘴脸给撕碎。
这不,今又让她得着个找晦气的机会哪会放过,往常大槐结婚时随多少都是有数,二槐结婚也一样数,可架不住人家是故意的。
杨三婶坐在炕上吃着自带的瓜子,唾沫横飞,“二嫂,二哥这一摔了腿其实也是福气,你看如今南子接了班,二哥也能松口气。不像我家大林(杨三叔)风里来雨里去,每月的工资还那么一点,养我们娘三都勉勉强强。还是二嫂能干,里里外外都操持的好,在村里提起你谁不竖起大拇指。”
“这次二槐的对象是我娘家村里的姑娘,样貌出挑,又个能干的,我见过屁股大好生养,明年啊大嫂又能抱上大孙子了,羡慕啊……”
杨晓东怕妈吃亏,知道二姐和以前不一样了,拉着二姐就进了堂屋。
杨三婶看见他俩掀掀眼皮,又自嗨起来。
李彩虹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手里做着针线活。看到两人进来撵道:“小孩子家家出去玩。”
杨大山闭目养神,像是睡着了。
杨大山也是个能人,杨三婶咶噪的就像是有好多只乌鸦一样,就这样他都能睡得着。
杨语定睛一看,原来杨大山耳朵里塞着棉花,莫名的的想笑。
杨语在杨晓东耳边说了几句,不一会就搬来一条长凳子放在炕对面。
大哥杨华南和大姐杨晓雯也被叫了过来。
他们兄妹几个按大小号坐,杨晓东也会捣鬼,在杨语坐下后夸张的说:“哎呀,一条凳子坐不下,我再去搬一条。”其实另一长凳子就在门口,一眨眼搬过来,他和杨晓溪挨着杨语坐下。
杨三婶刚准备吐自带的瓜子皮,一抬头看着对面坐着一排侄子侄女,一双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突然觉得有些慎的慌,心更堵的慌。
你看人家这一堆的兄弟姐妹,相亲相爱的多好,就是有些费粮食。
哪像他们家俩孩子,她年轻的时候屁股也不比李彩虹的小,怎么就是没人家生的多呢!
难道是杨大山的能力比杨大林的强?
不能够吧?
杨三婶目光在杨大山的身上来回扫视了几遍,随后轻哼一声:“二嫂,你看我来了老半天也不说给我倒杯水喝,真没劲,我走了。”
杨大山不自在的动了动,心里庆幸烦人精终于走了,差点装不下去,怎么有种被人剥光了衣服看的赶脚!
李彩虹想起刚才杨三婶黑了青,青了红的脸色都觉得解气,笑着看几个孩子,“你们都这么大了还那么淘气,晓东这都是你的鬼主意吧?能耐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