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忙,未免有点太奇怪了吧?
她真的只是个洗狗剪毛的宠物美容师啊,又不是专门接生的兽医,为什么偏要来找她?
“陈大叔,不是我不帮忙啊,上次给周寡妇家牛接生,那是误打误撞的事,接生这事我真的不专业啊。”司湉湉无语了。
陈大叔一听她说这话,脸上的神情更加焦急,把手在炕边焐了焐,说道:“二丫你就当帮帮忙,这里也没人会给畜生接生,就算不成,也没人埋怨你。”
这话说道这个份上,司湉湉也没办法了。
“那你等我一下。”司湉湉进了里屋,找出了自己最后的衣服,并对着几个躲藏的人无声说道:“在家都老实的。”
“把这件衣服也披上吧。”司湉湉从里屋出来的时候,魏远卿将炕边自己的棉袄也递了过来。
“那啥。”陈大叔不知道怎么称呼魏远卿。
好歹人家曾经是王爷,他总不能叫魏远卿兄弟。
“我套了车,还带着被子,冻不着妹子。”
“嗯,早去早回。”魏远卿对着司湉湉点点头,俨然一副关心的模样。
这可把司湉湉给惊着了。
这大哥不能是睡一宿热炕,把脑子热糊涂了吧?
咋还能有好意关心她?
但陈大叔还在这里,她也不好说什么,僵硬的点点头便出去了。
一出门,刺骨的寒风便顺着衣服的缝隙往里面钻,陈大叔的牛车就停在院门口,司湉湉三步两步跑上了车。
直接用车上的棉被将自己裹成了个蚕蛹。
陈大叔乐呵呵的看着她,好似请了她过去,那驴就肯定能平安产下小驴一样。
一挥鞭子,老牛迈动双腿,朝着隔壁丰宁村走去。
丰宁村离平溪村只有七八里地的距离,但此时天寒地冻,本就坑坑洼洼的土路更加难走,加上牛车本就不快,他们赶到丰宁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前面那个房子就是你婶子的姐姐家了。”陈大叔扯了扯帽子,用鞭子指着远处一个篱笆小院。
司湉湉露出两只眼睛看了看,好似院子了还有不少人。
“她大姐啊,我给兽医接来了。”一进到院子,陈大叔就招呼自己的大姨子,还给司湉湉安了一个兽医的身份。
这就是纯属要赶鸭子上架了。
这兽医的名号一安上,司湉湉今天就必须得接生成功了。
“啊?”陈大叔的大姨子见从被子里一阵雇佣雇佣,拱出来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当时就愣住了。
这兽医也未免太年轻了吧?
可是她妹夫说大老远给接来的,她也不能说什么,勉强笑了一席道:“都仰仗兽医了。”
司湉湉笑得比她还勉强,迈着冻僵的双腿,朝着地上躺着的一头母驴走过去。
此刻的母驴已经折腾的没有力气了,眼睛半睁着,嘴巴微微张着,嘴里呼出来的热气全部化作了白雾。
“我先看看啊。”说着话,把手搭在了驴腿上。
这一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愣住了。
她,她是在给驴号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