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容虽然低着头,可脸上还是掩盖不住的得意。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看他那跃跃欲试的样子,恐怕是已经想好了怎么在皇帝面前告状了。】
“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皇帝看了看鹿胜顷,国子监青年才俊众多,可放眼望去,鹿胜顷既年轻又优秀,年纪尚小已经做到了祭酒,也是皇帝一直以来很看重的人才。
“回皇上,一切都很顺利,太学的学子和各地的考生已经住下了,只待考试开始。”
鹿胜顷这些日子也不是白忙活,上上下下众多学子,住宿也都需要妥善安排,所以他才会这么忙。
“你办事我一向放心,朕今日只是过来看一看,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就好了,不用理会朕。”
皇上看着鹿胜顷安排的妥帖,也很满意,可话音刚落,那找死的郑容就上前一步,跪在了皇帝面前。
“皇上,臣有一事,事关科举公平,必须冒死进谏!”
皇帝不知这人就是前些日子被盛时幽扣下的司业,但还是被他的话吓了一跳。
“有什么事情直接同你们鹿大人说便是了,不必来禀报朕。”
皇帝不明所以,但是像这样越级进言的,大多都不会是什么好事,眼见着马上就要安排考生进场,他并不想要横生枝节。
“皇上,臣就是要检举鹿胜顷,鹿大人收取了太学的世家子的银票,意图在考场之中帮助他们作弊,为了掩人耳目,这才拉了臣下水。”
话说到这,皇帝才意识到,面前这个说要冒死进言的人,就是前几天被关押的国子监司业。
“你说鹿胜顷收了银票,你可有证据?”皇帝见他说的如此信誓旦旦的,也有点怀疑他说的。
鹿胜顷闻言,也跪了下来,“皇上,臣行得正坐得端,若是郑司业有证据的话,大可以拿出来对峙。”
书里的银票已经被拿走了,郑容根本不可能借这个这个机会陷害自己,鹿胜顷自然是不怕。
“可如果郑司业拿不出证据,还请皇上明鉴,此人已经连续数次扰乱科举,其心可诛!”
“我亲眼所见,若是皇上要证据,直接搜身即可,就算鹿大人身家可观,也不会随身揣着上万两银票吧?”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大哥平日里身上也不需要带银票,出门在外划二哥的帐就行了。】
皇上的内侍带着鹿胜顷下去搜身,不消片刻便回来禀报,显然是没有在鹿胜顷身上发现银票的存在。
“皇上,银票不仅可以藏在身上,还有可能藏在书里,方才鹿大人还拿过那本书,说不定已经把银票放进去了。”
这下可不用内侍再去翻书了,皇帝直接拿起了放在桌上的书,根本就没有看到银票的影子。
“你可知欺君是多大的罪名?”
皇上彻底翻了脸,可这人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刚才他明明就把银票塞进了那本书里,怎么一眨眼的功夫,这银票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