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的眼神有些涣散,她皱着眉毛,拉开了林缺拽着她的手,径直握上了房门把手。
蛛杀一直喊着饿,江月尽力的想要屏蔽,却感到自己也越来越饿,吃过晚饭不久的肚子一点点空荡下去,像是腹部和背部的皮肉都因为饥饿而贴在了一起。
好饿...
好饿!
那颗橙红色的光点越来越大,简直像是一顿美餐飘在江月面前朝她招手。
林缺知道朱砂的代表颜色是紫色,所以他才惊疑不定的拉住江月。他不知道江月是在遵循本心还是被什么驱使着离开了暂时还安全的室内。
正当他还想继续拦住江月的时候,江月反手掏出了蛛杀,匕首版本。
林缺跟她隔了一米相对视,不自觉后退几步,警铃大作。
江月的眼睛又变成了艳丽的紫色,简直像一团火在眼中燃烧。
他知道自己拦不住江月,便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无害。
江月离开了,还把门给带上了。但林缺反而打开了门,他把房门开了一条缝,偷偷地看着江月离开的背影。
距离他的房间不远,就是驱风游四海的房间,那哥们儿在江月好心提醒的时候没有任何反应传来,林缺已经把它归类到死人那一类了。
而就在驱风游四海的房门口,那只江月说过的棕熊正虔诚的、一下又一下地敲着房门,同时模仿人的清脆的声音叫唤。
听到了有人走路的声响,那只棕熊回过了头。
挺直身体后接近两米的棕熊居高临下地看着江月,它的身体有江月的两倍宽,嘴边的毛发上还粘着深红色的血迹和碎肢。
一人一熊隔了大约五米,棕熊那双小眼睛中爆发出嗜血的杀戮,它双臂展开、张开嘴巴,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吼声。
周围的房间顿时起了骚乱,不知道是什么人还在房间之内,有人尖叫,有鞋子在地上跑动的声响。
林缺几乎以为眼前是他自己的一场噩梦,还是说他中了幻觉?
可他回头一看,新换的蜡烛还燃烧得好好的。
江月没有被吓住,她抬头看向棕熊,伸直右臂,手中的蛛杀匕首慢慢伸长,变成了一把长刀。
其实旅馆的走廊并不宽敞,依林缺来看,在这种有限的空间之内使用长刀并不是一种明智的做法,他想提醒江月,但迟疑了,低头看看狗子,狗子朝他萌萌地眨了一下大眼睛。
“......我真服了,江月你回头不报答我我跟你拼命!”林缺痛苦地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将狗子用毛毯裹好,塞进了成堆的被子里面。
然后出了房间,反手关上房门。
【唯爱秀于:哥,你好man
【整点薯条:哥,你好man
【卡萨布兰卡:我以为他会躲着不出来呢。
【看谁啃谁:确实,还以为是那种精致利己主义。
【月亮的狗:换种想法,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的确是精致利己主义,只不过对月亮不一样呢?
【生在拉萨:生死之交,以命相托,他是个好队友,月亮也是。
林缺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江月身边,棕熊硬是看都没看他,死死盯着江月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