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鹿方宁二十六年以来最低声下气的一次,还是对着一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
以她的身份,想要什么,只有别人赶着送的份儿,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大半夜闯入单身男性的房间。
闻声,沈屹不自觉挑眉,踏着拖鞋,漫步到落地窗前,望着海面悠悠道:“小鹿总果然和普通女孩子不一样。夜闯单身男人的房间,还任对方提出要求,我还是头一次见。”
鹿方宁也知道自己太心急了,但她刚刚在酒会看得出来老鹿队沈屹的重视,如果能得到他的支持,哪怕只是一点点投入,董事会和老鹿的态度就有可能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必须冒这个险。
鹿方宁看着沈屹的背影,男人身型高大,肩背挺阔,一头乌黑短发,因为刚洗过澡的缘故,发尾有些潮。就这样一副再普通不过的画面,却愣是透露出一股禁欲的感觉。
两人的目光透过落地窗对视,鹿方宁出声道:“沈总果然是正人君子,一般男人如果碰到这种情况,恐怕早就不会是现在这种场景了。”
沈屹笑了笑说:“小鹿总是怪我没有采取行动?”
鹿方宁跟着笑笑,保持一丝体面,解释道:“沈总,我说的任何条件,不包括出卖自己,其他的您任意提。”
沈屹说:“如果我说我要鹿鸣集团呢?”
鹿方宁抿抿唇,不回答,沈屹嗤笑一声:“开个玩笑,小鹿总在这样一个如此美好的夜晚,干嘛这么严肃。”
鹿方宁:“没想到沈总还是这么随和的一个人。”
沈屹转过头,两人正面相对,男人深邃的眉眼映入鹿方宁的瞳孔,她猛地一晃神,听到面前男人说道:“谈生意的时候自然要认真,普通生活的时候如果都像小鹿总这样,那岂不是累死了,绷着不难受吗?”
言外之意呼之欲出,鹿方宁一改皮笑肉不笑的态度,和颜悦色道:“沈总教训的是,可能我从小到大都习惯了,身边也没人敢给我提意见。而且自从接手鹿鸣之后,每天面对公司下成堆的事情,还要抽时间应付董事会的老古董,实在轻松不起来。”
沈屹夸奖道:“小鹿总年纪轻轻接手鹿鸣集团,用公司实际收益打那些老古董的脸,确实值得赞叹,恐怕申城都找不出第二个小鹿总这样的女人。”
鹿方宁道:“彼此彼此。沈总还是更胜一筹,否则我今晚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两人的话题变得轻松,表面一套一套的相互恭维,鹿方宁脸都快笑烂了,沈屹见状努力保持表面的平静,实则内心一直在绷着笑。
沈屹走到沙发旁,对鹿方宁道:“小鹿总对我有请求,那么沈某可以向小鹿总提一个请求吗?”
眼中亮光闪过,鹿方宁当下道:“当然可以。”只要能抓住一点机会,她都不会放过。
沈屹坐下,将水杯放在茶几,突然翻身趴在了沙发,说道:“今晚被灌了太多酒,乏得很,小鹿总介意帮我按按肩膀吗?”
说的是问句,但沈屹人趴在沙发,哪里给人反对的机会了?
鹿方宁深舒一口气,闭眼睛一秒后睁开,看着躺在长沙发的男人,唇角勾起道:“当然不介意,沈总是应邀来参加鹿鸣集团的酒会,自然要服务周到,需求也会尽量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