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往外走，一边看着账单，账单上明晃晃的五位数，刺激的目暮警官大喊道：“夜长老弟，我们警视厅的食堂主打的就是一个实惠，量大管饱，你是怎么吃，能吃我三万四千元的？”

“就算六个五大三粗的小伙子，全力吃，也吃不了这么多啊，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夜长流风嘿嘿笑道：“老哥，我这还是怕你接受不了，少吃了一点儿，真要放开了吃，你这个月的工资，恐怕都不够付饭钱的。”

目暮警官闻言眼睛瞪得老大，拉住夜长流风的衣服往食堂走。

“不行，你还不能走，我不是说过不吃饱不许走吗？给我回去继续吃！”

夜长流风反过来揽住目暮警官的肩膀，架着他往外走。

“哎呀，老哥，这么激动干什么，我要是没吃饱，那我哪能叫你走呢？真吃饱了，刚才就是跟你开个小小的玩笑，咱回去吧。”

“你真吃饱了就行，那我们就回去吧，我送你。”

“老哥，你我可是喝了不少酒，可不能酒驾，这是种危险的行为，我们身为执法人员，可不能知法犯法啊。”

目暮警官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语。

“拜托，我可是有二十多年警龄的老警员，怎么可能会做出酒驾这种事情，我是打算叫个出租车，把你送回去。”

夜长流风震惊了，反问道：“老哥，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坐出租车？你不知道东京出租车的价格有多高吗？你好歹也是个警部，让有车的警员送咱俩一程多好，还能省点儿钱。”

目暮警官摆了摆手，拒绝道：“已经这么晚了，大家肯定都急着回家休息，我怎么好意思，让别人顺路带我们回去呢？而且，他们也不一样愿意载我们。”

夜长流风有些无语，这老哥也太耿直了，这样可不利于进步。

提点道：“老哥，你这个思维方式一定要改变一下，让部下送你回家，这对你的部下来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在他们看来这是种光荣，是一种信任他的表现。”

“你也不用担心欠他们人情，真要算起来反而是他们欠你人情才对，但凡是有上进心的部下，都会愿意送你回家的。”

目暮警官听懵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弯弯绕的人情世故，他一向都是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秉持着真心待人，人也真心待己的处世思想，可没那么多花花肠子。

“夜长老弟，你说的我有点儿听不懂啊，为什么他们送我回去，还得欠着我人情啊，这不合理啊？而且，不就是送上司回家吗？这也能算得上光荣？那这光荣也太廉价了点儿吧。”

看着目暮警官那诚挚且单纯的眼神，夜长流风明悟了，目暮老哥爬到这个位置，凭借的不是人情世故那一套，而是是实打实的功绩，升迁上来的。

夜长流风耐心的解释道：“目暮老哥，我不知道你懂不懂基层警员的难处，大部分警员从上岗到退休，穷尽一生都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巡察，永远无法升迁。”

“他们大部分人可能是没有足够的能力，但也有一部分人是有能力，却没有机会得到上司的赏识，不管怎么努力都没有用，没有人看得到他做出的成绩，只能遗憾的困在原地，坚守自己心中的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