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人才的选拔上,最近一二百年以来,寒门出生的人登上高位多了很多,因此只要苦读经史,也倒是不分什么寒门和高门了!马公不就是出身寒门,我等高门士子又有几人能及?”
马周叹道:“现在科举初兴,的确给了天下寒门举子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不过录取之人还是太少。
最近若干年,秀才仅仅一或二人,进士科不过十余人,最少的一次才五人;明经科倒是多一些,有三四十人。
不过和天下数万官员相比,仍然是杯水车薪,要是哪一次多录取些人就好了,天下更多读书人就有科举出仕的机会!”
韦师摇摇头:“马公,我觉得现在这样最好,要是录取的人多了,也就显不出科举的价值。
其实,只要大力发展国子监、以及州县、乡里的学校教育,不一定非得要重科举,一样可以培养出人才。
比如说像马公这样的大才,不是同样没中科举?再说,那些流外入流之人,一样是读书人,只不过入仕的途径不一样而已!”
李丰一听,暗自赞叹道:要说起来,韦师的看法比马周的看法更高明。物以稀为贵,你要是一次录取个几百名进士,就没意思了。
也就在他们二人讨论西乡诗会的同时,只听得旁边黄坚说道:“咦?快看,铁已经开始变红了,莫不是铜已经变出来了!这……这真是太神奇了!”
众人一听,忙都围拢过来细看。果然,只看见那原本已经洗得很干净的菜刀之上,居然出现了许多红色粉末物。
韦师问道:“李大郎,这菜刀之上的红色之物莫不就是铜?”
李丰笑答道:“的确如此,将这些粉末收集起来,融炼后就会变成铜锭。”
韦师一听,笑着对马周说道:“马公请看,李郎之法着实不虚,若那饶州与绍州果真有大量的胆矾水,此法可是最简单的炼铜之法,虽然要耗一些铁,不过人力却省了许多!
再说,铁矿石还是比铜矿石更容易寻找。以我看来,我等可以向今上推荐此炼铜之法,以便让少府监尽快推广下去,或可解当前之铜荒。”
这下马周终于认可了:“嗯!若非亲眼得见,哪能相信还有如此简便之炼铜法?回京之后,我立刻向今上请求饶州冶监采用此法炼铜。
同时,对于铜山要管起来,严禁私人利用胆矾水炼铜牟取暴利。李大郎,你这可是大功一件,韦公善于发掘与培养人才,难得!”
韦师道:“我等地方官员,除了维持地方治安,安抚一方百姓,劝课农桑之外,向今上举荐人才,也是我等的责任!”
这时马周又突然问道:“李大郎,你说的新炼钢法或许没有真正试过,有几成把握能成功?”
李丰淡然而答:“十成把握!”
“好!你抽空简单把你的方法写出来,我回京之后,立刻呈报给今上!”马周说道。
几人正聊着天,忽然听得外面有人进来禀报:“马舍人,黄金县令刘仁轨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