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麻烦，本不想动用武力的”

楚夭自言自语蹲在云月面前，素手一挥，云月的眼睛便睁开了，只是双眼无神，江望舒虽震惊，但到底还是没有打扰楚夭。

“是何人与你做的交易？”

“我也不知道，那日已经是半夜，我看不清那人的脸”

“可知是男是女？”

“不知，那人的声音做过处理，我也不知是男是女”

楚夭无语，好嘛，竟然是个一问三不知。随后便起身，看向江望舒

“看来此番怕是没有任何收获”

江望舒眨巴了两下眼睛，收获？需要什么收获？他今天的收获很丰富好嘛？

楚夭环顾四周，这里依旧残留着淡淡的‘邪’的味道，可知那人取了云月身上的邪念后便离开了，至今已有很长时日了，看来还是来晚了一步。

楚夭素手在云月的脸前一挥，便起身和江望舒离开了。

江望舒一路上不停地看楚夭，他心中有很多疑惑，但不知道从何问起。

“你想问什么？”

楚夭实在是受不了江望舒那炽热的目光，率先开口。

“那个......你是楚夭夭吗？”

楚夭没想到他第一个问题居然是这个。

“我是楚夭夭，但楚夭夭不是我，确切地说，我叫楚夭”

江望舒很快便理解了楚夭的意思，从前楚夭夭痴傻，魂魄不全，他原以为本体便是楚夭夭，现下明白了，原来的楚夭夭不过只是她一缕魂魄所成的人。江望舒不禁震惊，一缕魂魄便能成为那般接近完整的人，那眼前的人会是怎样恐怖的存在。

“方才你说的什么贪念、欲念都是些什么？”

楚夭解释道“人生有七魂六魄，更有七情六欲，如佛所说的爱恨嗔痴贪恶欲。创世之初，‘邪’伴随诞生，虽说微乎其微，但它会吸收恨念、嗔念、痴念、贪念、恶念、欲念不断增长，等它成长到了最后，便会拥有创界之能，届时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便会任由其修改，原本所运行的天道秩序便会化为乌有。”

江望舒是第一次听说这些，楚夭所讲的是非常人所能理解的，不过江望舒很快便理解了。

“那‘邪’可以彻底消灭吗？”

楚夭摇头“无法彻底消除，这世间，只要有人在，就会有各种各样的欲望”

江望舒不置可否，人性，本就难测。

二人偷偷摸摸地回了国子监，在外面耽搁了那么久，回来已经是晚上了。二人行至后花园内，发觉一人正在偷偷摸摸地爬狗洞。楚夭和江望舒互相对视一眼，很是默契的走到那狗洞前，见一书生打扮的男子正在费劲的爬着狗洞，他似乎卡在了中间。

柳鸣珂趴在地上，看见面前两双鞋子，他顿时如晴天霹雳一般，心道坏了，被发现了，僵硬的抬起他的头看见两张俊美的面容，竟是江望舒与楚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