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有些激动,这代表她儿子正式录入皇家玉牒。
其他人没什么想法,弘晖赐名算晚的,再受宠些的皇上洗三就赐了名。一个庶长子而已,不值一提。
弘晖又被抱回大桌子上抓周,按照宜修的训练抓了一本书,不出格,不出彩,之后就是宴会了。
在剪秋看来依旧乏善可陈,皇子们一桌,摆在前边,福晋们一桌,摆在后面。
宜修就和那俩侧福晋坐在了侧屋,桌上的菜色也比福晋桌上的次了一等,这饭吃的着实让人难受。几人也不熟悉,毕竟没什么机会见面,就聊聊衣服首饰,夸夸对方打扮,一顿饭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宜修送走客人,和剪秋回房以后才抱怨,“要不是今天是弘晖满月,我是真的不愿参加宴会。”叹了一口气,“出去了就只能给别人请安,什么都比人家次一等,好像自己也是个次等人似的。”
“明明以前侧福晋也能算妻,现在倒好,就是个妾。处处不如人,连弘晖也都要受我连累。”
剪秋默默递上一盏茶,静静听着宜修抱怨。
宜修扶着额头,“不出府我还能有点地位,出去了我又算什么。”喝口茶,平复一下心情,“算了,算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弘晖呢?”
剪秋说:“小阿哥如今正是好奇的时候,老是想往外面去,奶娘带着在院子里看花呢。”
宜修点头,“注意着些,别让蚊虫咬到,让奶娘给弘晖勤换着衣服。”
剪秋说:“是,奴婢会让她们注意的。”
晚上胤禛来了,宜修也不意外,这是她应有的体面。
宜修闻到胤禛身上的酒味,看胤禛一副不舒服的样子,就问:“前边的宴席这是才散?怎么喝了这么久?”又对剪秋说:“去端碗醒酒汤来。”
剪秋行个礼就下去了。
苏培盛看胤禛不想说话,就开口了,“侧福晋,前面宴席早散了,是十四阿哥不乐意回宫,在前面闹了好一会儿,不然贝勒爷早就过来了。”
宜修问:“那十四阿哥呢?留宿了?”
苏培盛说:“是,就宿在客院了,奴才安排人伺候着了。”
宜修点头不再问了,专心伺候胤禛,哄着他将衣服换了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