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庸继续说道:“还有那些商人,是不是需要商铺做生意?那就只能买我们建的房。你想想啊,那的一千栋,每栋二两银子的成本,卖个四两银子没问题吧?那街道两旁的商铺修个百十栋,成本三两的卖个十五两没问题吧?
那一千五百栋每栋赚二两银子就是三千两,一百栋商铺每栋赚十二两就是一千二百两。而我们建那些房差不多四千三百两,这本是不是就回来了?而且采用的是矿山上淘金剩下来的矿渣,就地取材,成本更低,是不是连街道的钱也差不多够了,还白白赚了五百套矿工宿舍。”
说完,赵无庸意味深长的看向胡墉和刘琦雍。胡墉和刘琦雍又被震住了,这操作,是人想出来的吗?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特么读一百年书都学不来啊!赵无庸说的这些奇思妙想,简直闻所未闻,甚至想都不敢想啊。胡墉直接觉得自己自己不适合当国相了……
沉默良久,胡墉从沉思中醒来,疑惑问道:“王上,有两个问题,其一,每栋房四两银子,可是这些矿工一下从哪里拿钱买房?其二,买房的价格高了的话那些想买房的矿工和商人难道不知道自己修房吗?”
赵无庸哈哈一笑,“国相多虑了,关于自建房的问题,‘溥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些土地从胡人手里抢了过来,就都是本王的。即便有些不是本王的也不碍事儿,弄个城镇规划法出来,禁止私搭乱建,得报批通过才能建房不就行了。不批准,他就算有地也建不了。
——当然,那些个乡野之地就先由着他们建吧,政策嘛,也是要与时俱进的,到时候本王用得着了,还不是一纸公文的事儿。”
胡墉愕然,毒,真特么毒。与时俱进,胡墉表示自己听懂了这词儿。
“关于那些矿工拿不出那么多钱买房的问题,”赵无庸继续道,“本王可以借给他们啊。他们可以先付一部分款,剩下不够的从国库开办的钱庄里面借啊。当然了,合理的利息钱庄肯定是要收的。都是矿山的工人,每个月有稳定的收入,还怕他还不了?再说了,不还的话有老婆有孩子的,能逃到哪里去?”
“高,真特么高!”连刘琦雍这当兵的不爱动脑的糙汉子,都不由得感慨一声。这钱庄的钱貌似从钱庄里面出来,变成矿工的借款,又回流到钱庄里面去,钱庄的钱实际上根本就没动一分一毫,反而以后每个月都能从矿工手上拿回来一笔钱,而且特么还很公平合理啊。
“胡墉、琦雍啊,为官者最怕什么?”赵无庸放下茶杯悠悠道。
尼玛,又来了,王上这是打算雷死人不要命啊,两个老头没说话,定定看着赵无庸。言外之意:继续你的表演……
不过——王上既然问了,不回答也不行啊。“怕的是下面的人不听话闹事吧。”
赵无庸反问:“那他们为什么闹事?”
“为什么闹事?闲的呗。”国相还未来得及开口,刘琦雍就在旁边小声嘀咕抢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