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庸回道:“父皇,儿臣有异议。那张慕白当街于众目睽睽之下行凶杀人,此事乃儿臣及许多世家子弟亲眼所见;
此子当街杀人后,担心东窗事发,指使府上护卫于当夜在西郊马市旁民宅纵火行凶,将白日所杀之人及其父母、妻儿活活烧死。
护卫纵火时被乡邻发现扭送京兆尹,经审讯后已认罪伏法。
而张大人所说乃儿臣授意栽赃更是无从说起,请父皇明察!”
“珲爱卿,凉王所言是否属实啊?”赵九霄看向珲庸问道。
“陛下,凉王所言确实属实,根据京兆尹审讯结果来看,确实是那张慕白当街杀人在先,指使府上护卫纵火杀人灭口在后。”
珲庸战战兢兢回复道。
“张爱卿,你可有话要说?”
“陛下,犬子失手误杀乞丐之事,实乃天寒地冻,那乞丐多日不曾进食,还恶疾缠身,命不久矣。
犬子与之口角,互相推攮的过程中致其身死,并非故意行凶杀人。
所谓护卫纵火行凶杀人灭口并非犬子指使,更是无稽之谈。
实乃犬子过失伤人后,心有不安,让府上老奴安排府上护卫前去死者家中致歉慰问。
之所以起火,可能是因为死者父亲下地拜谢时因年老体衰摔倒,以致绊倒油灯,意外引起火灾。
犬子所录口供,实乃受刑不过精神失常的无意之举。请陛下明鉴!”
“珲卿家,对那张慕白审讯过程中可有动刑?”
珲庸连忙回道:“陛下,凡犯案贼人,为摆脱制裁,皆会百般抵赖推脱。因此,公堂问话,确有动刑。”
“张卿家,你之前所言凉王授意构陷又是何意?”赵九霄问道。
张平樾回复道:“回陛下,只因事发当晚,凉王殿下去往京兆尹,违背祖制,干扰司法,以致我儿屈打成招。”
“凉王,此事如何解释?”
“父皇,儿臣并未扰乱司法,只是现场旁观,期间并未就案情给出半点意见。”
“珲卿家,凉王所言是否属实?”
“回陛下,属实。”
赵九霄沉默良久,挥了挥手:“朕以为,张卿家所指凉王指使刁民栽赃构陷一次并不存在,张卿家无需多言。
至于本案中张慕白是否屈打成招,或是精神异常胡言乱语,此事由京兆尹详查。朕累了,退朝吧。”
出宫途中,太子赵无宸慢慢走到赵无庸旁边慢悠悠说道:“五弟啊,你还是经验欠缺啊。
这种明明就是见义勇为的事情,却差点把火烧到自己身上,听皇兄一句劝,别掺和这些闲事了,省的心烦不是。”
赵无宸拍了拍赵无庸的肩,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赵无庸冷笑道:“谢谢皇兄关怀,臣弟相信,善恶终须报,所以见不得人行那营营苟且之事却逍遥法外。
不过皇兄所言极是,臣弟经验欠缺,以后行事确实应该考虑周全些才是。谢皇兄提点。”
兄弟俩相互说着一些没营养的话语,一派和睦、其乐融融的走出了宫门。
赵无庸感慨:人前是兄弟,背后捅刀子,说得实在是太TM贴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