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醒的很早，午饭后称赞高文厨艺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顶着细雨匆匆返回。高文将查理搬到床上后慢慢收拾桌前的烂摊子，看来他把珍爱的再次酒柜填满又要很长一段时间了啊。

桌上酒渍将那一纸文件浸污，高文拿起，仔细看了看。

“被颁三等功后就被给予提前退役，理由是重病不治。役期六年。”

我们都是怪人啊。高文听着屋外雨滴的敲打声莫名有些烦躁。

勉强静下心来收拾箭头，再逐一插至修剪好的箭枝上。擦拭几遍弓身，将弓弦系上，拉了拉，再上紧几分。

看了看漆黑的弓身，不由想起了初向查理学习弓术一事。

查理以铁匠一职从军，退役后的十几年里发生了什么，他自己不愿多说，哪怕是高文。然而从高文看过查理射的第一箭开始就知道，绝不是他自己那样说的简单涉猎，更不是偷师部队射手的这种推辞。

“想跟我学射箭?不是我吹，没有个七八年是学不来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需要一定的天赋，这样吧，你先先从打麻雀开始试试吧。”

“嗯?你以前真没打过麻雀?这么经典的游戏……两只不能算什么……三……”

查理看着一地的麻雀。“我明白了，把弓箭拿来。”

查理搭弓拉箭，缓作片刻，破空声乍响，眼睛捕捉不及的箭影刹那之间穿树而过，透过拳头大小空洞的树身传来一声石裂之音，高文跑及岩石一看，箭身入半之处丝丝龟裂，高文用力拔了拔，纹丝不动，再加用力，仅露出的箭尾就断在手中。查理弯腰满弓一矢威力居如此之大。

自那以来，不断练习高文堪堪达到形射入门而已，勉强达到拉而不动，发而不乱的地步，而满弓之箭发出时左臂仍会微微摇动，箭之所达与心之所想不尽一致。

回想之间高文已收拾完毕，背上背包冒着细雨向不远的密林走去。

亚登同布威格利只一林之隔，两地半日的路程若是横穿这片密林的话却要耗费一日之久，仅是禁忌森林的这偏偏一角，不弱的物产却也使得附近的村镇能够借以生息，而丰富的野味使更像是对尚武之地的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