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皇,儿臣可以去一趟胜州……”跟着跪在一旁的皇甫容小心说道。
“胜州你去了又能如何?如今秦家余孽已经不是璟都可以插手的事了!”老者眼见着大的油盐不进、沉默不语,立刻就将气撒在小的身上。
被波及的人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父皇息怒,”跪在地上的皇甫炎淡淡道“儿臣休养已足,且边疆局势隐隐不稳,儿臣请父皇批准……”
“你还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皇帝见皇甫炎要么不开口,要么开口就让人更气恼。气的有些许头晕的皇帝走向龙椅,一手扶着桌案,一眼瞥到奏折,脑壳更痛了“边疆之事本就要交给老三,不稳才是正常。炎儿,如今父皇只求你安安稳稳不要再生事端。至于容儿,近段时间务必看好你大皇兄。你们都出去吧,朕想安静一下。”
皇甫容见皇甫炎有松动迹象忙跟着起身叩谢,直到皇甫炎没再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出殿,皇甫容这才松了一口气,忙跟上前去。
见两个皇子离开,皇帝重重叹了口气,刚坐到椅子上不住地咳嗽,并伴着干呕。
内侍总管见此忙让小的传御医,并倒了杯温茶在旁候着。
“说朕,重疾缠身。”御医把脉之后,思忖着开何药时,听得已经止了咳嗽的陛下如此说道。
不明白皇帝是何意思,但知晓只得照做的冯稻忙点头应诺。
此时,一内侍走进来道“陛下,胜州东方与南宫家主相聚之时,南宫家主遭了刺杀。”
“……”皇帝凛着脸色让那内侍下去,尔后对收拾东西退下的冯稻道“病情如实。”
对于一下子要夸大病情,一下子又要如实禀报病情这般做法,冯稻云里雾里,但很是乖觉的回了‘是’后退下:他终究是个拿皇粮的,听安排就是了,很多事情不予探究。
得知胜州那边发生刺杀,刚被皇帝劝诫安分守己、勿要生事的皇甫炎连忙往胜州赶去。听到自家大哥又不受规矩,还是为了同一个人,恼的正在和姬妾云雨的皇甫容一咕咚爬起来,十分捉急让人备马。
不紧不慢拉上衣衫的秦绿芙并不在乎刚才通报之人是否看到了自己,她很是温顺的帮皇甫容穿好衣裳,见着皇甫容要出门,垂眉黯然“殿下路上万分小心。”
皇甫容笑着摸摸秦绿芙脸蛋“爱妾好生等着!”说完,皇甫容转身就走,随着转身其脸上笑容瞬间被不屑代替。
同样,见到皇甫容背影,身后的秦绿芙娇滴滴柔软菟丝花瞬间转变为杀人于十丈外的袖里箭。
虽然皇甫容十分迅速追逐皇甫炎踪迹,但还是晚了一步。
看着浩渺江水,皇甫容知晓已经追不上了‘大皇子离开璟都之事,务必瞒住陛下’!吩咐下去后,皇甫容往自己府邸归去。
他阻止不了皇甫炎,只能阻止消息散布到父皇那里:若是父皇知晓,他大哥必然会被责罚。
第二日,看到昨夜放出的探子回来,皇甫容便问大皇兄下落,探子说大皇子根本没出璟都,一直都在府邸。
“那,昨夜是假消息?”皇甫容似笑非笑的看着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探子。
“昨天属下们确实看到大皇子出了府邸往胜州方向而去,但半路失了踪迹……也是爷吩咐小的们务必关注大皇子行踪,小的们未来得及探查详细才匆匆来报。是小的们办事不力、是小的们办事不力、是小的们办事不力!”
“下去吧,下次小心就是。”皇甫容淡淡道。
得了主儿的话,探子忙不迭谢恩滚了出去。
昨夜之事,要么是有什么让他大皇兄改变主意;要么是他大皇兄故意为之:前一种可能性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