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你为臣妾准备的?”
沈言酌牵着她的手,在寝宫内缓缓走了一圈,四处皆是红,粗粗的龙凤烛在寝宫内亦格外耀眼。
“如此,安安是否更甘愿些?”
虽非女子,但也能想到谁家女子不想为正妻?
只是苏宁安注定只能是他的妾,即便一道圣旨就可以让她无法反抗,但,就更想让她更甘愿些。
苏宁安眼角忽然就湿润了,吸了吸鼻子,也顾不得郑嬷嬷教的宫规,倾身投入沈言酌怀中。
“谢谢你,皇上。”
沈言酌唇角一勾,不掩愉悦,横抱起苏宁安便往帐中去。
“咱们也该就寝了,朕的美人。”
红色的床帐不露丝毫缝隙,华贵的金簪、步摇被随意丢弃在地上。
纤纤素手紧抓住身下的床褥,可仍抵消不了喉间的喘息。
绣着芙蓉花的小衣被随意的丢在床脚,红色的被褥上,映得苏宁安的身子更加欺霜赛雪,却在无尽的盛宠中染上点点嫣红。
“安安,朕的安安,看你以后还能逃到哪儿去!”
“皇上······”
“朕终于得到你了,安安!”
宽肩劲腰,肆意纠缠。
软雪拥峰,尽讨君欢。
红烛摇曳,燃了整整一夜。几番云雨,时急时缓。
在沈言酌不断唤着她的名字,一次又一次的无尽宠爱之下,换来她莺般婉转的一声又一声的“皇上”。
最终在他怀中,化为一汪春水,任君采撷。
引月轩中,恩爱甜蜜,其他宫中却是阴云满布。
“娘娘,听说引月轩中,皇上布置了满堂的红,皇上怎么能······”
“闭嘴!”皇后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发间的饰物已经卸下,长发垂腰,容颜如昨,却莫名多了些沧桑。
“皇上宠爱谁,如何宠爱,还需你们多嘴?”
“可是、可是······引月轩那位不过是个美人,皇上如此做,岂不是损了主子的颜面?”
江羽萱扫了一眼双儿,喉间冷了冷,“主子?谁是主子?这皇宫之中,主子只有皇上与太后,除此之外,谁都是奴才。皇上喜欢谁,自然是要捧着谁,难不成还妄想做皇上的主?”
“可、可您是皇后啊······”
江羽萱眉间微拧,瞪了双儿一眼,“皇后?不过就是站着个正妻的名字,替皇上打理后宫罢了,不过是个侍奉人的差事,与其他人有何不同?且苏美人那里又不是正红,皇上怎么就不敬着本宫?容得你在此挑拨!”
眼见双儿还想说什么,皇后眉间一紧,冷道:“自此以后你伺候在外殿,不必近身!”
“娘娘,奴婢错了,娘娘······”双儿一下子白了脸色,跪在皇后脚边不住的磕头。
“还不出去!是想本宫把你赶出凤毓宫?”
桃儿看着双儿哭着离去的背影,跪在皇后面前,“娘娘,双儿她只是一心为娘娘着急,您已经好久不侍寝·····”
她与双儿还有琥珀、红缨是娘娘的陪嫁,虽然皇上每月初一、十五仍会来凤毓宫,可再也没叫过水。
如今又有了新人,如何能不急?
“要想在宫中活得长久,就该认清本分。双儿是在本宫身边伺候久了,心大了,也眼高于顶,这样下去小命难保!”
江羽萱伸手扶起了桃儿,“本宫已经是皇后,苏美人即便再得宠,又如何能越过本宫?皇上已经给了这份体面和尊荣,难道还不该满足?非要赔上这后位和家族荣耀才好?”
桃儿听着,这才明白娘娘不是无情,若是将双儿继续放在身边,难保她有一日闯了祸,搭上自己一条小命。
在这宫中,顺势而为、张弛有度才是长久之法。遂,也就不再相劝。
“明日苏美人要来请安,你吩咐下去,都和善些,莫要让她觉得咱们凤毓宫在示威。”
桃儿点点头,明白并不是娘娘怕了苏美人,只是苏美人如今正新鲜着,若是在她们这儿真受了委屈,再给皇上吹上几句枕边风,受损的第一个便是娘娘。
如此想着立刻吩咐下去,又对双儿好几番交代,才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