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里除了看书就是睡觉,女红之类的郑嬷嬷说是太费神,不肯叫她碰,短短几日功夫她却觉得自己胖了一圈。
不过却听翠竹说梅家在短短几日内娶了新妇进门,也不知为何这样着急。
梅怀礼的妻子如她所想是个门第高的,单说成亲那日长长的送嫁队伍就已经够长安城议论好几日的。
这事儿在苏宁安这里听过就罢,并未放在心上。
她病了这几日,严卓虽不是日日来,但每日总有东西送来。
有时是当下长安城中女子们喜爱的新鲜玩意儿,或者是有趣的画本子,有时还送来些翡翠珍珠,说是可以打磨成喜欢的样子镶嵌在首饰上,或者打磨成弹丸,丢着玩也成。
苏宁安瞧了瞧成色,虽然自小不像苏玉心那样被金尊玉贵的养着,但一瞧就知道是好东西,打磨成弹丸玩?她可舍不得。
今日严卓来得比往常更早些,苏宁安已经基本好了,只是还有些咳嗽,不再如前几日那般不肯叫他近身。
严卓展臂搂着她,薄唇落下一吻在她的眉间,“今日可有好好吃药?”
“自然有的,有郑嬷嬷盯着,即便不想吃也不行。”苏宁安笑着伺候着他脱去外衫,转身交给婢女,翠竹亦带着人候在外面。
沈言酌看着怀中的一团乖乖巧巧的,比上好的羊脂玉更滑嫩的指尖在他胸前时不时的画着圈,一双手在几日之中就养得这般好,郑嬷嬷果然没少费心思。
偶尔瞧她一眼,捏了捏她软软的腰间,又痛痛快快的将她吻了一次,这才道:“有什么事,说吧?”
苏宁安越发讨好的揽着他的脖子,枕在他的肩头,“爷,妾身想出去转转。”
话音刚落,对上严卓拒绝的眸子,心中犹疑了下,只好又将嗓音放软了些,“这么多日都在宅子里,人都要发霉了。”
“这么大宅子也不够你玩的?”凉薄的面上带着惯有的霸道,但连自己都没发觉,向来说一不二的他此时言语之间已经有些退让。
“这与去外面哪里一样?可以听戏,可以看杂耍,就是逛一逛摊子也是好的。”苏宁安说着,又将身子往他身上贴了贴,“若爷不放心,妾身可以多带些人,好不好?”
看着一日一日她在他面前越发娇软,沈言酌抿了抿唇,终是将欲出口的话吞了下去。
抬手覆上她的额,细细感受了一会儿,这一两日倒不似前几日夜间发热。
太医说她身子羸弱,安礼又说苏家那庄子既偏僻又苦,沈言酌确实很疑惑,这一吹风就病的身子,到底是怎么在那儿活下来的?
如此想着,低头咬了咬她的唇瓣,惹得她轻呼出声,“再养几日,爷带你出府。”
苏宁安眸子一亮,很是开心的搂住他,软软的唇主动沾了沾他的脸颊,又满面通红的低声道:“谢谢爷。”
按着她的记忆,上一世在街上遇见韩氏似乎比现在还要晚些,但无妨,只要在长安城,总能遇到。
如今重要的是要让韩氏知道她做了别人的外室。
依着韩氏的性子,定不会放过嘲讽她的机会,且会刻意闹大!
她不怕韩氏知道,就怕她不知道!
韩氏!你向来不是个慢性子的,如今,我也等不及了!
苏宁安被沈言酌拥着躺在榻上,眼眸轻闭,浑身放松,胳膊很是依赖的抱住他的腰,心头却隐隐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