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朵见状,早已会意。急忙取了手巾,放在了于火手里。
于火一拿到手巾,便想着故技重施,拿下这鬼王。
这鬼王怒声道:“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她已向空指手画脚,只见铙?大小无数冰雹,向着于火二人尽打将下来。
于火见状,忙抛出了手中手巾。
手巾速度舒展开来,似片大石板。
“乒乒乓乓……”冰雹尽数打在了这片大石板上,一块也打不到于火二人身上。
于火在急抛手巾之时,看见这鬼王竟突然脱她的紫练花裙。
于火一时懵圈了,搞不懂这鬼王在激战紧要关头,着急脱她那裙子干什么。
正所谓非礼勿视,于火忙转过了头去。
但阿朵,却是看得真真切切的。
她的眼中,忽然多了惊惧之色。
“小心呐!”阿朵高声道。
于火急忙转过身,但已经迟了。
他已经被这鬼王的紫练花裙,紧紧给裹住了。
于火这一下子,就成了被重重绑缚的肉粽子,动弹不了了。
阿朵使劲拉扯这紫练花裙,但感觉这紫练花裙裹得反而越来越紧了。
费了好一会儿,她也没扯开一个缺口。
无奈之下,阿朵就拿着那个圆球手巾,跑到鬼王面前一跪而下,恳求道:
“你的那十个手下,都在这个圆球里面。公子也没伤了她们其中任何一个。”
“求你放了公子吧!”
鬼王一听,冷笑道:“你不觉得现在已经迟了吗?”
“就算你不亲手将这圆球拿来,我自己要过去拿,你抵抗得了吗?”
也不知是不是梁静茹给了阿朵勇气,她竟对着鬼王怒声道:
“你的那十个手下,在些作祸,已经害了一个书生。”
“公子他是道门,拿下她们,本来就是天职所在,你这人也太不讲理了。”
阿朵愤激之下,竟当面称这鬼王为人了。
鬼王一听,哈哈大笑。
但她很快就止住了笑,脸上已是寒霜扑面,冷声道:
“我生前又何曾跟谁讲理过,那些跟我讲理的,都给我杀了,你真是不知死活。”
“看你对这小子有情有意,我就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他生你死;二是你死他生。”
“我只数到三,你若不选,你们两个都得死。这庙内的壁画上又会多两个人。”
鬼王一说完,就数了“一”。
阿朵看着被紫练花裙裹得透不过气来的于火,又听着他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阿朵往庙里看去,她想看看包着她娘亲骨灰的包袱。
但庙里实在太暗,她什么也看不到。
此时,阿朵心里是五味杂陈。
“二”。
鬼王又数了一声。
阿朵紧攥起了小拳头,她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我还有个姊姊……”
阿朵回想起了,于火跟她说过的话。
于大哥他还有个姊姊,他还有个亲人,而我已经没有亲人了。
于大哥他又待我似亲人,我又怎能让他死在我面前?
一想至此,阿朵就向鬼王高声道:“让公子生。”
这鬼王一听,不禁一愣,诧异问道:“生命诚可贵,你可想清楚了?”
“让公子生。”阿朵重复了一句。她没有丝毫犹豫。
鬼王叹息了一声后,说道:“想我生前,从才人一路到至尊,虽多情也重情。”
“扪心自问,我绝不会为一男子,献出宝贵生命。”
“就凭你今日此举,我亦不忍心下手杀你。”
“我说过不会与道门中人结怨,只因很多年前,一道门高品曾放过我一马。”
“我并无意要杀了他;只是我看他很不爽,要给他一个教训罢了。”
鬼王一说完,就拿过阿朵手中那圆球手巾,准备过去收起紫练花裙来就离去。
就在这时,紧裹着于火的紫练花裙,突然被什么东西给顶了起来。
旋即,紫练花裙就被慢慢撑大了起来,被顶起的地方已发红,继而变成了火红。
“爆”的一声,这紫练花裙被绷成了无数碎片。
于火起来了。
“你你你……”
鬼王吃惊得,睁大了那双卡姿兰眼睛。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特异禀赋,能绷碎她那刀剑斧钺都不能破的紫练花裙。
震惊之余,鬼王已意识到得马上离开这里,绝不能再逗留一分一秒。
她一个急闪退开去,已转身没入了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