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辈，你可知说出的话是要负责的。”修绝面容紧绷透着杀气看着沐宝儿。

强势的气息带着一丝紧张的虚弱。

孤夜握剑的手紧了又紧，虽然知道修绝不可能伤害沐宝儿，但他根本就承受不了万一的可能。

沐宝儿拇指和食指相捏做出捏线的动作，从因果河中抽出与修绝相连的那根线环绕在身上。

只要他们还有因果相连，只要他还没有疯魔到斩断因果也要取沐宝儿性命，沐宝儿就利于不败之地。

毕竟斩断因果就代表着再也不能找到根除心魔的办法，反而会被孽缘缠身，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灰飞烟灭。

“可惜以你的资质，本来鬼灵宗的宗主应该是你。”沐宝儿真诚的惋惜。

修绝听到此话脸上一阵愤怒一阵悲哀一阵悔恨，良久化作一声轻叹。

“是宗主？”三个字说得很轻也很郑重。

沐宝儿有些悲悯的看着修绝，此人可谓是鬼灵宗的一个奇葩，怪不得能教出这么多心思单纯的弟子。

“除了你的道侣和儿子，你可还记得将你捡回如亲子一般抚养长大的师父？”

“你可还记得以前你被师傅责罚后总是维护你的二师叔？”

“你可还记得你师父严厉，为了你不被责罚总是为你偷偷开小灶的三师叔？”

“你可还记得你师父唯一的女儿，你的小师妹？”

“你可还记得你师叔们座下的师弟师妹们？”

沐宝儿声音平静悠远，像不含感情的天道也似心灵的拷问。

“这些人你都忘了吗？”

“你都忘了你这一脉的弟子曾经是鬼灵宗最强最有潜力的吗？”

随着沐宝儿一声声的追问，修绝几次想张口回答，但又不知从何说起脸色变得越来越白，张开的嘴也无意识的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像一个溺水的人，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排除心中的压制、愧疚、悔恨。

胸口像坠着一块大石头，重重的压的他只能用手按压住心口。

看着沐宝儿的眼神流露出来哀求混杂的希望与绝望。

这些答案想知道，却不敢听到。

“哎～你师父将你保护的太好了，一切都为你筹谋不让你沾染半点的污秽。”

沐宝儿看着修绝这幅模样，心里不由的开始思念天机宗，思念爷爷，大长老，爹爹和娘亲。

你们，还好吗？

不知想到了什么沐宝儿神情有些犹豫又有些同情。

“你、可知、你不该叫你师父作师父，而是～”顿了顿。

“父亲”

这两个字沐宝儿说得轻，但却是砸像修绝的最后一块石头。

修绝的眼睛迅速不满红色的血丝，神情带着一抹绝望的疯狂“不可能。”

师父对他的关爱。

师父对他的栽培。

师父对他的保护。

还有其余人总是打趣他们师徒太过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