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补偿了一些“工资”,并提供给养和交通工具等等。
支付马克?当局显然没有,于是他们使用了临时措施,把“债券”交到了这些官兵手里。
这是巴伐利亚当局临时发行的债券,面额较小,期限是一年。
也就是说,这些债券现在不能兑换成马克,但是在一年后,当局会将其赎回。
这是一种变向的“货币”,官兵们可以和店铺协商,使用这些“债券”来支付货款。
当然,抵押的是当局的信用,店铺有权拒绝,这是法律赋予他们的权利。
虽然不情不愿,但这些部队大部分还是接受了当局的“方案”,他们陆续乘坐火车或步行,回到自己的驻地,算是让慕尼黑方面的压力小了很多。
当然,那些被注明“裁撤”,且擅自进入慕尼黑的部队,并没有得到这方面的补偿。
他们被告知需要原地解散,这引起了不满,好在当局反应迅速,克莱伯率领自己的部队,突袭了这些人的营地。
因为这些部队大多规模较小,所以在人数优势下,镇压并不费力,几乎没有遇到抵抗。
在收缴了他们的武器后,这些人也不具备威胁了,于是在当局的要求和克莱伯的施压下,他们不得不原地解散,然后被遣返回原籍。
当然,车票钱是当局付的,至少这点儿良心他们还有。
安抚好这些“外地”部队,现在剩下的,就是克莱伯的手下了。
而这也是最难的。
克莱伯手下的四个团,有两个已经上了裁撤名单,只是现有情况下,当局不好来硬的。
于是事情被推到克莱伯这里,结果遭到克莱伯的拒绝。
“我们为国家流过血,为巴伐利亚奉献了一切。
为什么要裁撤我们,这无法让人接受。”
这是克莱伯面对巴伐利亚当局官员时说的话,这让官兵们很感动,至少他们觉得,克莱伯这个指挥官,没有抛弃他们。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让官兵们寒心了。
不到两天,克莱伯又改口,表示作为军人,愿意也必须接受当局的指令。
他会裁撤掉两个团的建制,没有商量的余地。
态度的变化之快,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面对下面官兵的质问,克莱伯表示这是出于军人的职责,他必须服从命令。
但是很快就有小道消息传出,说是克莱伯收受了当局的贿赂,所以才改口,出卖了手下的官兵。
这引起了官兵们的愤怒,几个酒醉的士兵来到他的驻地,举起了枪……
克莱伯上校就这么死了,他倒在血泊里,而杀死他的,是他自己的部下,几个来自平民家庭的士兵。
这件事导致军心不稳,贵族和平民再一次站到了对立面,军营里爆发了数场冲突,以至于局势瞬间失控。
混乱再度降临到慕尼黑,失控的官兵开始走上街头,他们终于向平民伸手了。
许多店铺遭到抢劫,甚至有人因为抵抗,而搭上了性命。
刚刚重建的警察局根本无力应对,好在这些当兵的只是抢劫财物,伤亡不多,更是没有纵火事件发生。
就在这个时候,巴伐利亚的几位老将军终于出现了,他们发表了联合声明,表示谴责这次军人导致的骚乱,并发布命令,所有军人必须遵守霍亨索伦帝国军队的条例,全部回营,不允许骚扰市民。
不得不说,军人永远以命令为最高行动准则。
老将军们的话起到了作用,骚乱渐渐平息,慕尼黑的秩序渐渐恢复。
不过事情依旧没有解决,最后巴伐利亚当局不得不向已经赋闲在家的几位老将军求助,希望他们能够出山,重整军务。
但是他们都拒绝了,毕竟这些人虽然老,但脑子并不笨,这就是一块烫手的山芋,谁沾谁倒霉。
最后不得已,巴伐利亚当局不得不亲自下场,他们又做出许多承诺,甚至又发放了一笔“债券”,这才让那些上了裁撤名单的部队,陆续放下武器。
不过对于709团来说,这场混乱,倒是让他们拿了许多好处。
毕竟只有709团,在一直保护商铺不受侵害,虽然碍于各种问题,709团并没有保护住所有人,有些店铺依然遭到洗劫,但至少709团的行为,还是受到商户们的欢迎。
这让香皂的销量持续走高,商户们知道感恩,于是大量进货香皂,一时间,竟然有种供不应求的趋势。
“是时候,去一趟弗朗西斯大街了。”
赛博塔赫看着账本,账面上的营业额已经突破15万马克,更是有6万马克的流动资金。
这让他觉得,应该和鲍尔夫人,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了。
何况对方是魔导士,黄金匕首的事情,或许从她那里探听出一些消息,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