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纾也不是什么安静性子,在师尊的怀里待了半天发现自己的尾羽从大氅下面钻了出来。
她忸怩道:“师尊?”
亓深应了一声。
“尾巴收不回去了……”她憋红着一张脸从亓深怀中出来,眼中还有未散去的孺慕,瞳珠看起来亮晶晶的。
他盯着怀中人的神色,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但是听到江予纾说尾羽的事情,还是将心中乱七八糟的猜测压了下去。
将江予纾身上的大氅揭开,蓬松的羽毛仿佛失去了禁锢,顶端的散毛刮蹭到了亓深的脸上。
江予纾察觉到了不一般的触感,连忙向后退,熟练又慌乱的滑跪。
“师尊,师尊……?”
怕真的将人给惹生气,她还特意低头观察师尊的脸色。
亓深提住她的脖颈,颇有些咬牙切齿,“今今,下回要看别人的眼色时,麻烦不要这么正大光明。”
“知道了,知道了。”
经过江予纾这么一闹,方才温馨旖旎的氛围消失的无影无踪,亓深看着眼前人毫无所知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慢慢来吧。
江予纾坐在榻上,看着剑尊站在博古架前,认真看着最上面摆着的一尊天蓝釉刻莲纹长颈瓶。
等了一会儿,亓深才回身道:“你和阮元的情况有些像,到目前为止他还被师兄关在洞府,无令不得出。”
江予纾纳闷,纵使阮元也出现了妖化的特征,也不用关押起来吧。
察觉到了小徒弟的疑惑,他解释道:“这边是阮元和你出入最大的一处地方。”
亓深顿了下,才道:“他有了狂化的症状。”
江予纾心里一惊,直接从榻边走了下来,抓住亓深的衣角急切道:“师尊,弟子该不会也会变成那副模样吧?”
亓深摸不准诱发阮元狂化的原因是什么,但是小徒弟变成这样完全是好奇心过剩,自己找的。
“师尊说不准。”他只是弹了江予纾的额头一下,然后就施施然的坐回了榻边。
亓深似笑非笑:“楼风月的东西你也敢带?”
“我错了。”亦步亦趋的跟在师尊身后,她自然也是不敢带楼风月的翎羽,但是自己只是想试试那个宝石的效果,没想到会发生如此乌龙。
江予纾没有办法解释这些东西。
“目前来说先这样吧,我需要想一想。”亓深掠过江予纾,忽然想起了什么:“我听师兄说你要参加今年的宗门大比。”
不提起还好,一想起这个江予纾就头痛,她就想舒舒服服的摆烂,奈何道尊找上了自己。
而且自己现在顶着个孔雀尾怎么练啊。
江予纾哭丧着脸:“弟子可以摆烂吗?”
“你说呢?”
听这阴恻恻的语气江予纾都觉得不可能,她攥着榻上的褥子哀痛。
“为什么容师兄已经四十了!”
不然就不需要自己了呀!
亓深一愣,“遐光今年分明才三十九岁。”
江予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