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熙送完赵太医,去而又返,拍拍已经被太医“手废了”的诊断吓傻了的沈悦的肩膀。
“沈悦,你也别太担心。我曾经有幸在一本古籍上见过接骨之术,中午你阿姐一到医馆,我已经开始尝试给她试过此法,虽技艺不精,但起码比这手被废了强。只是刚刚不便在太医面前班门弄斧,这才避而不谈。”
沈悦此刻的心情犹如从谷底跃起,他连忙起身跪下,连连磕头拜谢白大夫的救命之恩。
“医者理应全力治病救人,何况平时被你阿姐喂了好些个美食,自当用尽毕生所学来缓解她的伤痛。”白泽熙扶起他,继续交待沈勤勤的病情,“不过她的手虽不至于被废,但如今高烧未退,仍很危险。”
沈悦点点头:“郭婶儿,您去休息,阿姐这里有我看着。您告诉我需要做些什么,注意什么即可。”
那边将军府内,萧振楠正在陪老夫人喝茶,下人来报,说赵太医来了。
萧振楠立马站起身,辞别祖母,神神秘秘往前厅去。
老夫人看他急匆匆的样子,担心是他身子出了什么问题不肯让她担心瞒着她,也差了人去前厅打听留意着回来禀报她。
“赵太医,沈姑娘伤势如何?”萧振楠往那儿一坐,开门见山。
“萧将军,我看过那大夫的药方子,都是对症的。若是沈姑娘能熬过今日退了高热,人也醒过来,按照那个方子医治,再加上好好休养,倒是应该无大碍。只是——”赵太医有些不忍说下去了。
“只是什么?”萧振楠想起离开时白泽熙的那句话,心中已猜到一些。
“只是那姑娘的手受的夹刑太重,需要接骨重生。这门手法只有江湖上的那位老神医才会。如今难觅神医踪迹,这手基本无治了。”
送走了赵太医,萧振楠心里有些怅然。不管沈勤勤为人如何,但这次她的确是因为自己的误会才遭遇了这场无妄之灾。
“将军,老夫人有请。”
一进去,气氛冷得很。
“跪下!”老夫人的拐杖一端狠狠砸在地上。
萧振楠心一沉,刚刚和赵太医说话间是感觉屏风后有人影晃过,看来此事瞒不过祖母了。
“你和那姑娘到底有什么仇。上次要打断人家的腿,幸亏我及时阻拦;这次又将人姑娘的手弄残,打算如何收场?你老实跟我说,到底发生什么事?”
萧振楠不敢隐瞒,从沈勤勤之前让表妹落水开始将事情一一说给祖母听。
祖母听完直接执拐杖狠狠砸在他身上。
萧振楠虽然背上吃痛,却不敢动,乖乖垂着头听祖母训斥。
“我还纳闷你一个堂堂三尺男儿,战场上何等英姿飒爽之人,怎么整日净和一个卖馄饨的民女过不去,三天两头给人家姑娘往死里整。原来又是那晴丫头给你灌的迷魂汤。”
老夫人经验老辣得很,直接就在萧振楠断断续续地讲述中抓到了重点,怒火中烧,气得直拍桌子。旁边的几个嬷嬷连忙凑上前替她顺气。
萧振楠赶忙替高晴求情:“祖母,晴儿什么都没说,她也是受害者啊。今日之事都是我自己一时冲动,思虑不周,没想到被姚少明那个蠢的小题大做,这才错伤了沈姑娘。”
老夫人重新坐定,冷冷看着他:“莫要替她狡辩!如今第一,我随你一起去看看这姑娘,库房里人参,阿胶这些好物都搬出来届时一起送去;第二,过几日等这姑娘好些,你去沈府负荆请罪,请沈老爷将沈姑娘接回沈家;第三!”
萧振楠点点头:“祖母,这些孙儿保证都能做到。您请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