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恨又可怜的炮灰最终为自己的任性和恋爱脑付出惨痛代价。
一想到自己刚穿书就碰上准备下线的炮灰情节,沈勤勤只觉得头大。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待会儿认错态度诚恳一点,先把小命保住再说。
正想着,几个身穿盔甲的士兵闯了进来,在确认了她就是沈勤勤后,直接用麻绳将她捆得结结实实,一路拖去了前厅。
“几位官爷,慢点儿,慢点儿。”一路上沈勤勤被粗鲁地往前拽,忍不住出声讨好。
前厅里,萧振楠端坐在主位,修长的手指掀起杯盖,轻抿了一口这上好龙井,开口道:“沈老爷,我表妹至今还躺在府上,生死未卜。我是粗人,喜欢干脆的。要不我们一命偿一命如何?”
沈康吓得一把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小女愚笨,当时她也是无心之举,还请将军饶她一命。”
“无心之举?”萧振楠拔剑对准了沈勤勤的脖子,“沈小姐,要不你自己说说看,当时是怎么个情况。若是和我了解的有半点儿差池,可别怪我的剑没长眼!”
他不愧是常年征战沙场之人,不怒自威。何况现在正在气头上,更是可怕得紧。
沈勤勤战栗着双腿,含泪解释:“将军,民女的确是无心之举。我只是倾慕将军,想追上将军的游船,上船一叙。谁知那船夫竟不慎撞坏了您的船,导致表小姐落水。”
萧振楠手中那把剑紧了紧,直将沈勤勤脖子勒出一条血印:“你倾慕我?所以撞我的船?沈小姐的爱还真是一般人承受不起呢!”
沈康终是不忍,跪着连磕几个头:“将军饶命。如今已入秋,我愿给边关将士们添些粮草和棉衣,助他们过冬。求您饶了小女一命。”
萧振楠一听,思忖一番,最终还是收起了剑:“既然沈老爷有如此拥军之心,我也不好抚了去。只是你这女儿实在荒唐。平日里沈老爷生意兴隆,没空教导。不如沈老爷今日签一份断绝父女关系的文书。我将你这女儿领回去好好教导。如何?”
沈康听出这话的意思是他女儿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何况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如今让他和女儿断了父女关系,如何舍得。
“沈老爷,你可是想让沈家百年基业毁在你的手上。我可听说沈家还有好几条货船在大运河上拉着货呢,这要是遇上土匪强盗啥的沉了底,到时候你可有脸见列祖列宗!”萧振楠半恐吓半威逼。
沈勤勤知道,今天要是让萧振楠带走了处置,绝对会少了半条命。她拉着父亲的衣角,不住地哀求:“爹,帮帮我,女儿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闭门不出,不给您惹麻烦了。”
“对了,沈老爷,我听说你有个养了好几年的养子,被眼前这个女人卖给了人牙子。这要是将来你老了,只怕也会被这女人扔到街头乞讨吧。”
萧振楠继续蛊惑着:“为了这么一个恶毒的女人,和萧府为敌,和朝廷为敌,犯不上吧。”
这番话犹如压倒沈康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命人拿来了笔墨纸砚,亲自书写了断绝父女关系的文书,盖上印。
沈勤勤知道这印一旦盖上了,她就彻底失去了富豪老爹的庇护,只能任凭这个残暴的萧将军处置,直到沦为乞丐,丢了小命。她将手缩成拳头,不肯盖印。
萧振楠从来都是个做事干脆的人。他见沈勤勤硬拖着不肯盖印,直接上去捏住她的手腕。
他稍一用力,沈勤勤就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他掰开自己的手指,在断绝父女关系的文书上盖上了自己的手印。
那一瞬间,沈勤勤的心沉到了谷底。难道她刚穿越过来,就要重蹈原主的炮灰命吗?
萧振楠拿到了想要的文书,手一挥。他的手下立马心领神会将沈勤勤继续捆得结结实实押往河边。
被绑在马车后面一路踉踉跄跄的沈勤勤到了河边还没喘上一口气,一声低沉的男声传来:“把这歹毒的女人给我扔进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