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再尝尝这个?”尤锦把麻婆豆腐递到她的面前来。
倒是周闻溪先夹走了一块,尝了尝,眼中绽出一道光芒,“嗯!真不错,这些都是你教的?你何时会做菜了?我怎么不知道?!”
谢绝笑了声,“你何时会做生意的,我不是也不知道?”
“哎呀,我这不是不想在你面前显摆嘛,咱们姐妹俩还讲这个?我的银子不就是你的银子?”周闻溪嘿嘿笑着,给她倒了一樽酒。
“行,这话可是你说的。”
两人举杯相碰,一饮而尽。
接着,周闻溪又接连尝了五六道菜,没有一道不满意的啧啧称赞,想了想,她干脆提议道:“我先前便一直打算开个酒楼,只是迟迟没有把你这儿宝贝徒儿挖走,这下可好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要不咱俩合伙弄一个?”
谢绝也正有此意,可还未等她答应,一旁的尤锦却为难道:“不行,师傅,沈掌柜对我有恩,我不能背信弃义。”
“你说你,多大的恩情不能拿银子解决呀?你就大大方方告诉他,说是你来给谢二娘子帮帮忙,师傅之恩不也是恩吗?”周闻溪趁机游说着,毕竟她想挖御香楼的墙角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如今正好借着谢绝与尤锦的师徒关系,这次说什么也要把这尊大佛挖走!
“你若实在为难,只管把这问题丢给你师傅,让她去找你们掌柜的说说,以她俩的关系,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对吧?”周闻溪拍着她的肩,信心满满问。
谢绝嫌弃地将她的手抖落,“我倒是有个好主意,既不用你辞去御香园的活计,又不影响咱们楼里的生意。”说罢,她看向周闻溪,“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只负责酒楼里的吃食配方,其他都交给你来,咱俩四六分,我吃亏些,分个四成就行。”
周闻溪确实不在乎这些个,先前之所以在她面前叫穷,也不过是知道了将军府的窘境罢了,谢府日子过得清寒,她也不好大肆炫耀,只能陪着谢绝低调些。
但眼下事情都已经败露,周闻溪也不用再装穷了,干脆爽快应了。
“没问题。不过,酒楼里没有大厨,可不行吧?你到底有什么注意,说来听听?”
谢绝道:“我曾在书中看过一种酒楼,名曰火锅店,店中只有一道菜,那就是火锅。火锅火锅,顾名思义,就是架一口铁锅在火上烹煮,食材只要洗好便行,至于锅中的汤底和火锅底料,提前腌制炒好保存便是。”
这里没有冰箱,但有冰窖,她大可以教会尤锦怎么炒制火锅底料,做成后封存在冰窖中,需要用时再来取,如此一来,不就省去了雇佣掌厨的麻烦。
周闻溪从未听过这种店铺,一时有些犹豫道:“那酒楼中岂不是只有一道菜?”
“也可以有两道啊,一道清汤锅底,一道麻辣锅底。”
“这,要不你明日弄个火锅出来让我尝尝味道,要不我这心里怎么落不下去啊,总感觉不太对劲。”
谢绝扒着手指算了算日子,“明日不成,我明日答应了独孤曦微要去参加那劳什子的诗会。”
“诗会?你不是一向最烦这些繁文缛节,还有那些个酸溜溜的臭诗吗?怎么这会儿突然来了兴致?”
周闻溪眼珠滴溜一转,“我知道了!明日也带上我一道吧!”
谢绝翻了个白眼,“你去干嘛?你会作诗?”
“不会。”周闻溪老实道:“既是上京城第一公子举办的诗会,想必不会差到哪里去,我也去凑凑热闹吧!”
谢绝拿她没办法,只得答应,两人约好明日诗会散了,一道去御香楼试吃火锅,到时也正好与沈一鸣提提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