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惠兰拍案而起,“那怎么办?”
周瑞风沉默几息,随后兀自笑了起来。
“什么怎么办?想不到当年亲手把自己女儿送出去的好妈妈,现在担心起其他人的孩子了?”
张惠兰并不搭话,立马想到找个孤儿院的女孩顶替,但是第一反应便是否决这个念头。
她嘟囔着:“这一验是假的,讨不到好处。”
她话音落下,脑海中又在仔细思索着可行性。
如果提前收买医院的医生,不,不行,白家人很谨慎。而且,白家去验DNA,不一定会在荔州,若在京都,她的手根本够不着。
将顶替这条路否决之后,张惠兰又把希望挂在周瑞风身上:“你说下落不明,也意味着她有可能还活着,把具体线索告诉我。”
“当时在哪里发生意外?丢的是哪条河流?”
周瑞风没有回应。
他透过门缝看向外面大厅里,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女孩。
“张惠兰,你可真狠心。自己的女儿这么多年不闻不问,倒是当起善人来了。”
张惠兰拧眉:“你发什么疯?不是让你处理了吗?”
周瑞风嗤笑了声,随后狠狠咬着后槽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是老子的种!如果不是我留了个心眼,她现在早就流亡在外,甚至丢掉性命。”
“你,你什么意思?”张惠兰声音微微颤抖起来。
她想起前几日被她拒之门外的女孩,难道是周瑞风授意她来找自己的?
“我们的女儿,现在被我好好照顾着呢。”周瑞风说着,稍顿。
语气惋惜中,是毫不掩饰的怨恨。
“都怪你,如果你提早告诉我,她也不至于因为发烧而变得智力低下。张惠兰,我洗心革面就是为了给女儿积福!”
智力低下?
不,不对,不对。
那天来的那个女孩子说话明明条理清晰,还知道自己姓白。
难道……
难道她就是白家的幼女?!
张惠兰忽然心跳如雷,此时,心绪又是一阵混乱,慌张与兴奋交织。
“我会给你打钱。”
说完这句话,她迅速挂断电话,又不停歇地将手机关机了。
张惠兰喝了口凉水,将内心的紊乱冲淡,开始盘点线索。
那天过来的女孩,应该就是白家的幼女无疑。
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找到对方,但她手里只有一张门口监控的照片,想要在荔州找人,近乎难于登天。
张惠兰皱着眉头,自己居住的别墅区,乃是富人聚集之处,不乏达官贵人,虽然地处郊区,但安保措施绝对够好。
只要跟着监控,找到女孩肯定没问题,只是这个工作量过于巨大,需要大量的人力支持。
就算是全盛时期的白家,也得掂量掂量。
张惠兰拍拍脸颊,下定决心:白家,不能就这么完了,最起码,得在她拿到足够的钱财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