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祁北兴高采烈地来到星如月的寝殿时,却并未见到星如月的影子。
“公主呢?”,祁北找了半天还是只看见了入杉一个人。
“树……熟人找走了。”,入杉忙用茶杯挡住了自己游离的眼神,这世界上最累的事儿,就是故作轻松。
东束心中大感不好,扯了扯祁北的袖子,在轻声范围内用力地说,“王爷!”
“你不会以为你的声音很小吧?”
入杉其实是怕自己装不下去,只好赶紧催促二位离开,“公主已经说了晚上会回来的,王爷就先回去吧,王爷的心意,入杉定会代为转达的。”
彼时,星如月正在树上一本正经地打盹,白羽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整个西苑设了结界,还在树下摆了一张茶桌,两张凳子。
从星如月答应要帮白羽这个小忙之后,就连着几日都在树上度日了。白羽告诉星如月,祁北的这个院子里散落了一块灵烟的元神碎片,但是由于太小,白羽没办法直接感知到它的具体位置,但是元神碎片遇到了其亲近熟悉之人会有反应,所以白羽需要多一个灵烟生前熟非常悉的人来与自己一起作为引子,引这块元神碎片自己现身。
“你这行不行啊,我都快变成树了,能不能靠谱点啊?”,星如月将这一句满腹牢骚之语又说得甚是有气无力。
白羽刚洗完茶具,又慢条斯理地拎起茶炉放到一边,用小聂子拨了拨炉子内的炭火,这一番在星如月眼中完全多余的动作被白羽行云流水般完成之后,白羽才同快要睡着的星如月讲了几句。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白羽今日着了一身墨色衣裳,这种颜色倒是很少从白羽的身上出现过。白羽穿衣裳就像自己的名字一样,一天到晚的一身羽毛白。
“你不晓得这个祁北,听说对我是志在必得呢,我可不想在他这多呆。”,星如月不知道掏出来了一袋海棠酥在上面吃得不亦乐乎,海棠酥的渣子从上往下掉,可巧不巧,正好全部掉进白羽沏好端到嘴边的茶杯里。
白羽终于忍不住皱了一下眉,不够,又皱了皱,“在海棠树上吃东西,会中毒。”
“啊?”
星如月一个激动把一袋子海棠酥都抖了下去,白羽的茶杯太小已经彻底被盖住了。
“这是什么个说法?”
白羽重新端起一杯茶,“六界的海棠树,原本都是从魔界移植过去的,由于灵烟喜欢海棠,又不能不用海棠树作为交好的礼物送出去,因此,我就在魔界所有的海棠树上都下了咒语。凡对海棠不敬者,海棠就会散发出一种毒气,让那人自作自受。在海棠树上吃海棠酥,是大不敬。”
星如月看着白羽那张一如往日的一本正经的脸,拍了拍自己的脸,又张了张自己的嘴,转了转眼珠子,天哪,感觉有点头晕。
白羽又接着补充说,“不过,这棵树在冥界生长已久,被诅咒的力量已经明显减弱了,不会有什么大的反应。大约是会头晕一阵子。”
“一阵子是多久?”
“七八天,又或者,七八十天?”
“你!你竟如此恶毒!那要是没减弱毒性呢!”
“早登极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