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新继续说:“我没有选择了,而且刚好,他死了,我就没有了宿敌,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安歌显然不屑,“宿敌,是命定的,输赢现在是定不了的,你要他的命续你的命,难道就不怕,马上没命?”
“啪啪啪!”成新给安歌鼓掌,“说得好!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安歌居然勾起嘴角,微微笑了,“你的病,我能治”。
成新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连一卦堂的先生都不好这么说,这小丫头可真敢说大话。
安歌冷笑:“呵呵!你现在心里一定在想,我吹牛也不打草稿”。
“我找你家先生看过,他都不敢这么说”,成新不会相信,“不过也难怪,你都自身难保了,为保命,难免会这样的说”。
“你这是出生就有的病,这病越是厉害,你的事业就做的越大”,安歌脸上血迹斑斑,但是眼神还是那样透亮。
成新明显有所动容,不停的有一些小动作,他按耐不住了,但始终没有走出黑暗。
安歌又说:“其实你怨恨你的病,它让你……不得不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买卖”。
成新猛然在黑暗中站起来,“闭嘴!”
“怎么,说中了?”安歌冷哼了一声,看着卓航说:“哼!你要他的心脏,也要想想,他给不给你”。
成新又重新坐下,“他不给,也得给”。
“一卦堂里的那位,只知道这个方法能解你的燃眉之急,他可不知道,要续你的命,必须要一个心甘情愿的活人”,安歌平静的说出这些话,就像是不关自己的事。
成新指了指地上的卓航,身后的跟班立刻把卓航架起来拽了出去,成新的手下从墙上把安歌放了下来,然后退了出去,地下室里只剩下成新和安歌两个人。
“你要明白,骗我,你会死的很惨”,安歌只觉得他从黑暗中看着自己。
“我的生死,现在完全掌握在你的手里,我敢吗?你要是还有几分信我,就应该听我说说”,安歌挪动身体到了墙边,靠着墙壁,支撑着自己。
“说说”,成新发话。
安歌这几天都是靠着喝水活着,一直没什么力气,终于挨到了谈条件时候,也确实有点撑不住了。
“你,一个大老板,一个老大,就这么跟我谈条件?”安歌此刻要先想办法保证自己能好好活着。
成新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显然,安歌这个条件,在成新心里是不成立的,现在的安歌只是一个阶下囚。
“好吧,怎么称呼?”安歌尽可能慢的谈话,她明白,警方不会把一个刑警队长单独放在龙潭虎穴。
“成新,新哥”,他说。
安歌冷静的说:“新哥,你的嗜血,现在已经到了危及生命的地步,现在的你就是一个死循环,活不长”。
的确,成新心想,他现在越是发病就越是想要闻见血的滋味,而想见到血腥的场景,他只有做更多的生死买卖。
有的时候他甚至是亲自动手杀人,然后,杀的人越多,发病的次数就越是多,他杀人,最喜欢看到血液汩汩从身体里就出,被通缉的八年时间里,他身上已经背了十几条人命。
“说下去”,成新催促她。
安歌话锋一转,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新哥,你要治病,我能治你得病,一定要在这吗?”
安歌不知道成新会作何反应,但是这个档口,成新应该不会这么快杀了她,刚刚那番话,说不上全信,至少能让他信一半。
只见黑暗中,成新点燃了一支烟,吞吐着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