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勖于她有恩,她熬给博陵长公主的补药中被人加入了天仙子,天仙子有毒,平常都添加在镇痛的药物中,本不该出现在补药里。
范阳公主萧竗一举告到了皇后跟前,状告北笙有加害长公主的嫌疑。长公主的补药是北笙写的方子,是她亲自她守在炉火旁熬出来了。
萧竗的质疑让北笙百口莫辩,最后还是萧勖主动站出来,说是自己不小心打翻了治胃痛的药包,以至于天仙子散进了补药中。
后来也是萧勖查出是萧竗指使婢女临时支开北笙,让人在药物中添加了天仙子来陷害北笙。
后来,萧勖劝北笙藏拙,他说:“你想让我母亲因你的补药而怜惜你,可你并非太医郎中,医术本不该是你会的,若你会了,你便不该出现在宫中。”
自那以后,北笙就再未熬过补药,将身上所有的药品丢了个干干净净,连周大留给她的医书都烧了。
再后来,乐平王的叛军闯入皇宫,长公主外逃,御林军的长剑夜半逼入嵯峨宫的宫门时,是萧勖冲进来将她护在身后,对御林军声嘶力竭地大喝:“徐二姑娘是功臣之后,你们不可放肆!”
以一人抵御剑林,当殿前司都指挥使郭智的长剑刺穿他的咽喉时,萧勖都死死将她抵在背后,御林军将她从萧勖身后拽出来时,他匍匐着来抓她的衣襟,直到血浆流尽,手臂再也抬不起来……
萧勖的死,是北笙除津淮之外,最难以释怀的事。
没想到这一世还能再见到他,北笙难过中又有些欣喜。
见北笙面色不对,赵疏还以为她不想去,急忙说:“你放心,你是跟着我去的,长公主定然不会将儿媳的主意打在你身上。你天天闷在家中,趁着这个机会就好好玩玩吧。”
又说:“陛下念在博陵长公主从前和亲的功劳,特拨了嵯峨宫给她住,又特许她在宫外建府。博陵长公主平常都和勖公子住在宫外的长公主府,只有宫中有事时才留宿嵯峨宫,这次的寿宴就办在宫外的府中,没那么拘束。”
“好,明日辰时,小侯爷来接我。”
她的语气带着无限的欢欣雀跃,竟让赵疏愣了一瞬。
自他和她相识以来,好像从未见她这么开心过。原以为她是个孤寡的性子,不爱出门玩,现在看来倒是自己误解了。
愣过之后,赵疏也笑了,“好,一言为定。”
晚间,徐照庭对郎琢提议的让北笙去汝宁的事一时还拿不定主意,廊下踱着步,仔细思忖着。
若让北笙去汝宁,说出去是他们夫妇失了公允,况且北笙流落在外十八年才回到家中,又怎忍心再弃之?
若让南音去汝宁,南音性子偏激,怕是心中积怨,往后更是不好。
可将两个女儿都留在家中,又水火不容天天生事,连日来徐照庭都被气的生了好些白发,家务矛盾,当真比带兵打仗难多了。
北笙从母亲处取了给长公主的生辰礼往回走,在青桦居附近的廊道被南音堵住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