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瑜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了,见江辞看他,他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却不达眼底。
江辞浑身都僵住了,不能动弹,又想到桃桃手里抱着的画,更觉得头皮发麻。
但是很快,江辞就被谢清瑜回来的喜悦给淹没了,她往前一步,正要冲向谢清瑜,谢清瑜才慢慢走过来,双手搭在江辞肩上,假装给江辞拢了拢衣服,沈君泽披在江辞肩膀上的衣服就掉在了地上,谢清瑜抬头朝他勾唇一笑,“抱歉啊,沈大人,把你衣服弄脏了。”
临空立马上前,捡起了沈君泽的衣服,沈君泽微微低头笑了笑,“没事。”
随即抬头,眼里含着笑,那笑,怎么看都像是在挑衅,因为他说:“我也挺抱歉的。”
谢清瑜眸光闪过一抹戾色,又因为江辞在这里,他压了压暴戾的情绪,眉眼下沉,冷声道:“想好了再说话。”
江辞却一把抱住了谢清瑜,紧紧地抱住了他,把头埋在他怀里,轻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谢清瑜什么气都生不起来了,一碰上江辞,什么原则什么骄傲,都像浮云,他回抱住江辞,轻轻蹭了蹭她,在她耳边道:“想你了,就回来了。”
今年毕竟是他和江辞成亲后过的第一个年,他不想让江辞一个人在侯府过,所以他赶回来了。
谢清瑜揽着江辞的腰,一把将她抱起,轻笑:“我们回家,好吗?”
江辞点头,“好。”
沈君泽脸色白了一下,谢清瑜和江辞都没再看他,而他则看着谢清瑜和江辞离去的背影,露出一个自嘲的笑。
临空低着头,不敢说话,沈君泽一直等到看不清谢清瑜和江辞的身影了,才慢慢的走出亭子,走出梅园。
侯府的马车停在梅园外面,谢清瑜抱着江辞上了马车,马车里暖烘烘的,谢清瑜一手搂着江辞在怀里,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没有说话。
江辞迟来的心虚又蔓延上心头,她拉了拉谢清瑜的手指,谢清瑜立马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
但依旧没有说话。
江辞便小声问道:“你生气了吗?”
没有解释,没有澄清,反而是问他生气了吗?所以,她的心里,是有沈君泽的位置的。
这就是江辞,从来不会为自己辩解什么,因为她比谁都清醒透彻,直白。
谢清瑜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江辞,“我希望你每次看到我,是开心的欣喜的,是只看得到想得到我的,而不是先露出那副心虚的表情来,可以吗?”
江辞低着头,闷闷道:“他勾引我。”
其实她还想问,难道谢清瑜不要她的心虚,而要她坦坦荡荡的渣吗?
看到谢清瑜,她很难不心虚啊!别人哪有谢清瑜重要,她怕死了谢清瑜生气了。
谢清瑜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把江辞的脑袋从他怀里拉了出来,凑过去,问道:“你是在试探我吗?”
江辞装死,不说话。
“这么心虚,但还是要试探,是要我做好心理准备,以后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是吗?”
“你拒绝不了他。”
“如果我说,我不允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