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瑶该不会要改口说,你的金印,刚好丢了?”
冯婧瑶思来想去,只好咬牙道:“皇上,嫔妾的金印……确实已在早几天前丢了,嫔妾担心受罚,所以一直未敢说出来。
“定是那小彩,偷了金印,以我的名义,领了这瓷青纸,而后……”
“婧瑶,你可想清楚了,丢金印可是大罪;你为了否认构陷绾儿,要再认下一桩罪名吗?”元慎笑道。
冯婧瑶坚称,她的金印早已丢了;只是提议立后之事,她仍旧说是遭人陷害。
元慎愤然说道:“你自己的字迹,难道你不认识吗?况且旁人如何得知,周三将军私底下曾找过朕,想在告老还乡前,把他那如珠似宝的小女儿送进宫?
“这事朕可是只和你一人说过!你还有什么借口?”
“皇上被小人蒙蔽,坚持觉得嫔妾要构陷一个小小民女,嫔妾也没办法。只可恨嫔妾的爹在大牢里受苦,无法为嫔妾洗脱罪名。”冯婧瑶呜咽道。
元慎冷笑道:“婧瑶不用作出这副样子,朕在东宫当太子时,这种扮柔弱的女子,见得多了!
“反正你已在瑶华宫住过,再搬回去,想必很快就能熟悉。顺便和银生详细说说,你是如何打算让周三将军的女儿,替代她这长乐贵妃的。”
右昭仪冯婧瑶,因“丢失金印”“构陷废太子妃”两条大罪,被废为庶人,没入掖庭;而冯迁,也因自己的罪过被处以弃市之刑③。
所有参与提议伏绾立后的大臣,均晋一级。至此,冯婧瑶再无翻身的可能;宫中再度议论纷纷。
“构陷废太子妃……也算是大罪吗?”
“皇上说是就是!上回徐昭媛,不过是议论了废太子妃一句半句,就被贬成采女啦!”
“对啊对啊!”
“不对吧……徐昭媛不是因为议论先帝才……”
“要死了还议论!你们也想去掖庭舂米是吗?”
冯婧瑶被废的消息传到民间,伏昕这才松了口气,却也为伏绾感到担心。
“伏绾,你这招虽成了,可究竟是一招险棋。先前我只当你又在试探皇上的底线,当日孝景……”
伏绾笑语盈盈,“世人只知孝景王皇后与栗姬之事;可忘了多年后,主父偃上奏汉武帝立卫子夫为后,武帝可是龙颜大悦,一口就答应了。”
伏昕叹道:“可你怎知,皇上到底会像景帝,还是武帝?万一……”
“我曾经的丈夫,我了解。况且……我布的局,必定是万无一失的。冯婧瑶的女史蕊儿,曾是东宫侍婢。
“大将军不如猜猜,她在东宫时,是谁的丫鬟?”伏绾轻摇罗扇,似笑非笑。
伏昕试探道:“庄欠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