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想起之前遇到的几只咒灵，在祓除之后仍然会在同一个地方再次生成一只同源的咒灵，点点头肯定了山下凌的说法：“你的弟弟山下源究竟是怎么死的？”

“源他……那是一个意外，他是被他们给杀死的。”山下凌在提到自己弟弟死亡的时候，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犹豫和悲伤之色，夏油杰猜测那是因为眼前这人很有可能缺少正常人应该有的情感共鸣。

顿了顿后，山下凌继续道：“昨天我和他们——就是之前那几个黑衣人——去家里翻找源的优盘，结果正好撞见源回到公寓。源十分生气，认为我背叛了他，结果意外发生了。”

“那两个警察也是他们杀死的？”夏油杰因听见山下凌竟然将自己亲弟弟的死亡轻描淡写地称为意外而皱起了眉头。

“不错。”山下凌有些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谁让他们运气不好，正好看见了黑衣人杀死源的现场？”

夏油杰盯着对方完全木然的脸，偷偷地叹了一口气，问道：“既然如此，最后一个问题：黑衣人是谁？”

“黑衣人？不知道……我也不关心。”

“你不关心是谁杀死了自己的弟弟？”

“那个小鬼从小就一直跟在我身后，像个牛皮糖一样，甩也甩不掉。说实话，早就有些让我厌烦了。死了更好！”山下凌仍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撇了撇嘴道，“我可以走了吗？”

话音刚落，黑暗中闪起一阵光亮。

山下凌不满地抬起头，错愕地看见五条悟正拿着手机，不断地给自己拍着照片。

“你干什么？”他下意识地用手遮住自己的脸。

“哦！留个纪念而已。”五条悟点开手机中的照片，撅起了嘴，“你怎么不笑一个呢？照得有些难看呢。不过，一眼就能看出是你！”

说罢，他又扬了扬手中的手机：“另外，你刚才说的话已经全部被我录了下来，以后可不能抵赖哦！”

山下凌气得满脸通红，但又拿五条悟和夏油杰没有办法，只能咬了咬牙，道：“随你！我现在能走了吗？”

“嘿，小鬼！”

五条悟嘴角上扬，语气却罕有地变得异常冰冷，

“下次不要撞在我手上。如果你真的害死了人，就算警察不抓你，我也不会放过你。不要忘记，咒术界可以不通过法院判一个人的死刑。而我的家族凑巧在咒术界有点话语权。”

山下凌吞咽了一下口水，一阵寒意在他背后升起。虽然五条悟看起来还只是一个少年人，可是他莫名地无法反驳对方称自己为“小鬼”。

待山下凌再次隐藏于黑暗中后，夏油杰将五条悟从肩膀上扒下来，开口道：“关于这点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五条悟哼哼唧唧地再次攀上了夏油杰的肩膀，“我听说大脑在缺少糖分的情况下会转动得比较慢。杰会给我做大福吧？”

叹口气，夏油杰只能认命地转身，点点头，朝公寓方向走去。

“好耶！我就知道杰最好了！”五条悟举起双手。

“滚！”夏油杰没好气地再次将白发大猫的爪子从肩膀上拍开。

“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