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小宋聿在幸福的家庭氛围中成长,却没意识到自己曾经恩爱的父母已经出现一道巨大的隔阂。
那一天,乌云密布,黑压压地让人喘不过气,不久下起倾盆大雨。
文清乔跌坐在椅子上,难以置信地看向电脑上的内容。她虽不是出身豪门,可对这个圈子非常了解。
上面都是宋金南通过黑心途径获取巨额利润的详细报表,以及涉及到各种非法领域,更包括不择手段地打压其他竞争对家,甚至以人命作为交易。
直到清汇稳住底盘,日益壮大,宋金南才收起黑白通吃的贪婪之心。
“你告诉我!”
文清乔满脸怒火,把纸张甩到宋金南脸上。
“你告诉我,这些是不是真的?!”
宋金南稍得疑惑,直到看清内容。
他心头一片恐惧,哆哆嗦嗦解释:
“老婆,我...我承认之前对你有所隐瞒。但清汇现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这些事我再也没有干过了,都是很久之前的,就让它们过去好吗?”
“离婚。”
听到这话,宋金南慌措无比,牵起她的手不断恳求:“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想想阿聿,他还小。”
“我说离婚!”
文清乔猛得甩开对方的手,头也不回地关门离去。
她知道离婚对宋聿、对宋金南的事业都会有不利影响。可她无法忍受表面上温文尔雅的丈夫私底下是杀人不眨眼的罪犯,更无法忍受自己享受到的一切全是依靠吃人血馒头换来的。
察觉到再无挽留的机会,宋金南神色冷冽,面带温怒。
对,他爱老婆孩子,是出了名的情种。
可他更是唯利是图的商人。
心狠手辣的企业家,永远都是利益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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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至极的文清乔准备净身出户,等她办理好一切手续,在收拾行李的空当,却被人迷晕。
迷晕她的人正是陈裴的手下。
在此之前,宋金南故意将自己的部分罪证泄露给陈裴。
他知道对方将文清乔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有了这些东西,嚣张狂妄的陈裴看似控制宋金南,自然也不会放过文清乔。
里面的内容能让清汇集团破个大窟窿,却不足以让宋金南叛死刑。
这一记借刀杀人,可以说做得天衣无缝。
就连当事人陈裴都在沾沾自喜,以为是自己抓住了宋金南的把柄,以此作为要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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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杜绝后患,宋金南从两人曾经甜蜜的房间里左翻右找。
连看都不敢看,那份足以毁了他整个人生的完整证据被其彻底烧毁。
世间再没人知道。
那不是罪证,真正的罪证早就被清除。
宋金南烧毁的是文清乔给他留下的遗书。
她不忍让自己爱了多年的男人面临倾家荡产的风险,面临死刑之灾。
可她也做不到与内心中最初的自己达成共鸣。
离开当夜,文清乔含泪写下遗书,却在期后被人关进永不见天日的异国精神病院,待其精神崩溃,绝望自焚。
为情所困的人,最终却被利所害。
*......*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陈裴才是害死她的罪魁祸首。包括你、我、陈裴她自己。”
“甚至是宋聿。”
陆芊芊迟疑了下,欲言又止。
“那他......”
尽管声音很轻,也被傅司洵捕捉到了。
“聿哥后来知道了。就是在你们去厄尔福斯州旅游那段时间,也是宋金南去世前夕。”
傅司洵叹口气,像是做了很大的思想斗争。
“芊芊,我没有其他意图,只是觉得你有知道的实情。他高三忽然退学,销声匿迹四年,也是因为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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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陆芊芊蹙眉,“他不是去斯克大学读书去了吗?”
当时的重逢,陆芊芊不是没有问起过这个问题。只是宋聿回答得十分淡定,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绽。
傅司洵意料之中地轻轻摇头,“聿哥那时候早就修到学位证书了。”
他拳头攥了攥,似乎在极力压制曾经非常痛苦的经历。
“那四年,他被陈裴设计。”
“关进了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