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的脑瓜仁,飞速旋转!!
有了!成与不成,看天命了!
我高声喊到:
“中军,辎重营,将所有车马辎重,横置摆放,扩散开来,围成一圈,结成防线抵御骑兵!”
“凡有不从军令者,斩!”
我再看向那个下马报信的老卒,快速且郑重的跟他说道:
“汝,令乐进,结辎重牛车为拒马,枪兵快速回防,于辎重车结回型阵,已御敌军,汝且慎记,速传此令!”
看着老卒已骑马飞奔而去,我才长呼一口。
不对,曹老板怎么没动静了!
卧槽,不会被我捂死了吧?
不对,我只捂住其口,未捂其鼻耶!
我赶紧松开曹老板,只见他面色无喜无悲,应该是已经快速冷静下来了。
曹老板这才开始剧烈的喘息,随后竟然在马上,对我行礼,躬身一拜,说道:
“曹操,今日在此,再行拜谢贤弟!”
“大鱼先生,今日请受曹一拜尔!”
“若非先生今日急智,我等今日,恐再无葬身之地也!”
这次又喊我先生了,看来曹操也并非,军事行动一窍不通,只是刚才,情急之下,惊慌失措,才会如此失态的大喊撤退。
或许,如果是我来当主将,也会难免如此。
毕竟,大家一路来,都没有遇到突发情况,而且袁绍已经驻军河内,河内太守王匡也已经反叛董卓,加入讨董联盟。且军事探报也说了,董卓已经于河内全部撤军,已撤回洛阳驻军防御了。
当初,我领着两千骑,在草原塞外王廷,突然遭遇枪兵拒马弓手掠阵,不也是情急之下,大喊撤退,一路溃散逃跑吗?
世人皆未曾免俗尔!
曹操现在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打黄巾的时候,估计也是靠抱着皇甫嵩的大腿,混了点资历罢了。
我抱拳回道:“兄长,大鱼所为,绝无二心,实为抵抗敌军,挽救我等于危难之际尔!”
“如此看来,兄长已知大鱼之心,大鱼如今无忧也!”
“我等如今这五千之众,皆为大鱼平日辛勤所训也。既如此,请兄长授权于弟,由弟,统领我等全军军士,已抵御突遇之敌军!”
说完,我侧着身子,对曹操躬身行礼,拜了下去,等待曹老板回话后,我再起身。
曹操驭马侧移一步,贴身过来,将我扶起,随后眼角湿润,声音和蔼的对我说道:
“曹,整日于刘岱帐中,酗酒作乐,却无暇顾及于兵事。而今众多士卒,又有谁人,能识吾,曹操也?”
“此等危临之际,理当,由贤弟统领全军。为我等谋求生路!望贤弟,莫要推辞尔!”
我被扶起身,对着曹老板,重重点头。
“贤弟,于此危难关头,任能自告奋勇,承担我等全军将士之安危,曹,感激涕零也!”
“望贤弟快快下令,如何御敌,兄愿代为传令之!”
听到曹老板竟然如此说,还知道我身份不够,可能会压不住,那些部将士卒,竟然愿意自己当令兵,帮我去传令,我也是颇为感动的。
曹操,真·礼贤下士也!
我赶忙拱手说道:“兄长莫要如此,自古,岂有统帅,游走于军中传令呼?
“如今情事紧急,弟已有,御敌之法,逃脱之策。”
“请兄长,于中军,统领中军辎重,结辎重车马为防,设置御骑防线。”
“弟,胯下黑风神速,由弟前往前后二军,传令乐进曹洪,于辎重牛车之后,结阵御敌也!”
接着我抬头看了看太阳,然后说道:
“兄长,现今,时以至薄暮尔。”
“而敌军骑卒,正与卫兹鲍韬,奋力厮杀!”
“若待敌军与我等接战,我等如今,尚且还余有些许时间,策应尔。”
“敌军,有骑兵六千余众,而我等皆为步卒,仅能结阵抵御之,未能破敌尔,且若耗战,必亡也!”
“弟欲于,日晚水月之时,借今夜,无皓月之光,避敌锋芒,携兄长与众部将,悄然退之!”
曹操却慌忙喊到:“此五千士卒,乃吾等之心血,怎可弃之?”
“不可弃也!曹,绝不可弃也!”
卧槽,你要守着这些兵战死吗?你以为我不心痛这些兄弟吗?若是真能打赢,我会跟你说趁夜逃跑的屁话?这些兵都是我一个一个,千辛万苦,费劲心思,带出来的,我踏马不心疼?能有办法,我会愿意舍弃?
“兄长,此为最终之谋也!如今两军,皆于行军之中突遇,胜败尚未可知也!”
“然,敌军骑兵六千,步卒两万五千余。而吾等士卒,皆为新募之兵,如何能胜也?”
“此事,我等尽力而为,竭力而战。若此事,不可为之,吾必与敌军,周旋至深夜。届时愿逃愿战,兄长自行决定尔!”
“然,如今时间紧迫,我等再若商议,莫不如,作茧自缚,自去敌军帐前,送出这颗大好头颅耶?”
“兄长,请据守中军,安置辎重防线,弟且去也!”
说完,我就不再搭理他,骑着黑风,向着听令而行,正在开始退回后面中军区域的前军,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