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图木傻笑着发出“嘿,嘿,嘿嘿”的声音,看上去开心极了。
然后他走过去,蹲下身来,用脚踩在突于图的大腿上,用手抓着突于木的脚踝,一下子就把突于图的小腿反向的折了起来,突于图的小腿反过来和大腿成了一个直角。膝盖处虽然被皮包着,没有流血出来,但我已经能想象到突于图的膝盖粉碎到了什么程度,因为突于图抬起头很大声的惨叫了一声后,躺地上彻底昏死了过去。
接着阿图木又帮他把另一条腿和手臂,也好好服务上了一套——图木式正骨。
而且阿图木还笑的特别开心,好像跟得到什么好玩的玩具一样。平台下那些草原汉子看到这么凶残的一幕,更加兴奋、更加热情、更加期待了起来,也笑的更大声了,还有小部分人开始喊着“阿巴得鲁”了。
我看到这一幕,顿觉脊背生寒,这样虐杀一个人,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却像一个木偶一样的玩弄着虐杀,随着周围嘈杂的欢呼声,我感觉脑袋发昏。
可能是阿图木玩腻了吧,就抬头朝我憨笑着,还喊着什么,但我脑袋嗡嗡的,没注意听。然后阿图木憨笑着,用脚踩在了突于图胸上,双手抱住突于图的头开始用力往外拔。
我赶紧闭上了眼睛,因为我已经猜到阿图木要干嘛了,只是我有点难以接受,他竟然能够一边朝我憨笑着,一边虐杀一个人。尽管被虐的这个人,不是一个好人,但作为一个现代人,我真的有点受不了,也有点想不通,他是怎么做到,一边傻乎乎乐呵呵的,还朝着我笑起来,另一边却顺手像捏死一个蚂蚁一样的,让一个人永远留在了那里的。
等周围爆发出的热烈欢呼快结束时,我才睁开眼,阿图木已经憨笑着走了过来,拿着我手上的,他的麻袍,擦着身上和脸上的血,然后把衣服穿好,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他做了一件好事,一件穆勒知道了会开心的事,我也笑着点头回应,但心里看着憨笑的他,有点发虚。
说实话,这次我对阿图木有有点改观了,可能是因为刚才那个画面感太刺激我的神经了,我真怕哪天因为于鲁木的事,他也给我松松筋骨,或者把我做成装饰品。
但是马上我就把这个想法打消了,因为他和于鲁木还有阿图鲁,都是这个世界对我最好的人。应该是我太过于敏感了,毕竟我的价值观和他们不一样,而且在古代杀人的人多的是,这在古代草原应该是一种常态化的东西,吃人的羯人都有,何况杀人。他在杀掉突于图的时候,还特意转过来看着我朝我笑,应该是想和我一起分享一份快乐吧,毕竟这是今天我们能在部落里,唯一帮助到穆勒的事。
看着憨厚的阿图木,我突然想起来一句前世的话。
“这孩子憨是憨了点,但是力气大呀!”
那个突于图再怎么说也有个百来斤吧,他就那么轻松的提起来,还能像丢垃圾一样甩来甩去,最后还能生撕大活人,甚至脊柱都扯了几节出来,我看着阿图木感觉真的有点离谱了。
正在这时却又有一个人站到了篝火旁,这个人已经脱好了衣服,就穿着一条裤子,身材身高都和阿图木差不多。也没有人喊他的名字,但很多人以为他是要挑战那个人型卡比兽的,开始欢呼起来。不过那卡比兽好像睡着了,从最开始的坐在地上变成了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而且他也没往卡比兽那边走,而是走到了我们这边,然后笑着向阿图木伸出手,阿图木只好接过手被他拉回了平台上,又把那身麻袍脱了下来丢给我。
他们两个应该就是纯粹的比试了,因为我看他们两个都笑着向对方点头。然后才走到一个看着没什么羊骨头,比较干净点的地方,开始准备切磋。
我也好奇他俩能玩出什么花样,毕竟我除了知道阿图木力气大以外,还真不知道他有什么绝活,如果是绝活哥的话,那我到时带着他们一家,南下去中原投曹老板,也多少能有些自保之力。
阿图木对那个大汉喊了一声自己的名字,那个大汉也喊了一声“罗巴克”。
我才知道原来草原还有姓罗的,我总感觉他们的名字,不是阿,就是木,不然就是力,图,鲁,穆,啥的,他们说话也是噜噜噜噜的。天天跟他们学着说草原话,我都感觉自己快忘记普通话怎么说了,我记得要到明朝时期的北方话才开始说我们现在的普通话,但是好像明朝的官话却说的是南京话,唉,语言这个事儿,脑壳疼,也不知到了中原,我的那些老祖宗说什么话。好在汉朝的官方文字是隶书,和现在的字差不多,到时实在不行就当哑巴,靠写字来沟通吧。
阿图木和罗巴克两个人面对面站着,然后开始横跨开腿,像扎马步一样的姿势站着,然后猫着腰,伸出手相互碰了对方一下后接着两个人又迅速分开。
罗巴克突然左脚前跨一步,伸出双手想去环抱住阿图木的肩膀,同时锁住阿图木的双臂,但被阿图木抬手反抓住了罗巴克的手臂,两个人的手臂像麻花一样扭在了一起,阿图木右脚也跨出一步,扭腰一翻,却并没把罗巴克翻起来,一招不成,正要撤退,罗巴克却又贴身上前,大腿顶住阿图木的大腿突然斜靠一下,阿图木重心不稳,罗巴克使出扫腿,阿图木却倒退倒勾在罗巴克腿上,又重新站稳了。两人试探一番,便又快速分开。
我一看这场面,这怎么感觉像蒙古摔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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