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屈芳晴道，“2亿的彩票你兑不走了……要不，我扯一根毫毛给你，你吹吹试试？看看变不变得出一个我。”

屈芳晴在开玩笑。

“那倒不用了。”黎春景认为还有机会，来日方长。

屈芳晴以为黎春景放弃了，满意道，“摆烂永远都是贤明的选择。”

黎春景意识到屈芳晴可能误会，急切地找补道，“我放长线，钓大鱼。”

听了这个答案，屈芳晴微笑地偏着头，意识到黎春景根本不打算放弃。

“多元化投资是更好选择吧？你这么做是风险投资。”

“我投资的是天使。风险是有，但有买入的机会我感激无憾了……”

喔！痴心绝对么？这话说的绝了，屈芳晴的心脏都微微颤了颤。

内心的冲击不小，但黎春景喜欢的是原来的屈芳晴吧，和现在的她没什么关系。

换了芯子了，还会喜欢吗？

以前是天使，现在是变态。

屈芳晴倒是为难了，不敢随便对应，若是这世界存在一个必须慎重对待的人，那一定是黎春景了，这是她感受到的原主的强烈意志，如果那个女人还在这里，恐怕早就答应了。

黎春景瞄着屈芳晴，完全搞不清女人在想什么，心有点慌。

比如这次，黎春景完全是凭着记忆＆屈芳晴笑声的长短来判断，他又没有数算，怎知屈芳晴到底“哈”了多少次呢，他最开始是讶异的。

屈芳晴以“哈哈笑的时候，是几个哈字”作为决定关系终身大事的问题，而不是条件、能力、家境等实际的问题。

屈芳晴甚至有可能对几个追求者说，“你们今天谁的段子最搞笑，我就和你们在一起了。”

奇怪的是，这既合理，又是她的style。

黎春景想最大程度的配合屈芳晴，讨她的欢心。

这一路来，女人偶尔发癫，起初他不理解，后来适应，转变心态，改变自己，以配合屈芳晴的步调，已经成为习惯了。

到如今，黎春景都不知道自己的内心喜欢的到底是什么。

太喜欢一个人，会失去本真，为爱献身。

黎春景明知道这或许不是爱情本来的样子，但屈芳晴是他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人。

他不能放手，也没法承受投入的感情面临全军溃败的损失。

每一天，黎春景都想要屈芳晴，可寻找告白的机会用了20年，所以他仍然不放弃、寻根究底地问道，“可不可以告诉我，那到底是多少个哈啊？”

“母鸡！我怎么能知道啊，我是笑的那个人！哎，你是不是傻？”

黎春景伤心地垂下目光，所以，屈芳晴也不知道正确答案，为什么就说他的答案不对呢。

没有正确答案，所以永远不会答对。

亦或是，有正确答案，但屈芳晴不知道，但认定黎春景不对。

“晴，这次不算，再出一个。”

“臣妾做不到，你定制的是N95款口罩题目，不是bra款题目，为何要配一对？”

“但咱们这关系，你不给我个机会吗？”

“嗯，你应该问我，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黎春景身子都软了下去，“然后你会说，不行，我不愿意。”

“哈哈哈哈，对！”

“4个哈！”

“你魔怔了？！”

屈芳晴琢磨怎么告诉黎春景，人对了，答案就会对。人不对，答案永远是错的。

二人边聊天边进了地铁入口，安检后，女人大大方方刷手机过了闸机。

人流涌动，没一个人要签名。

屈芳晴有点疑惑，以她的人气怎么会没人注意呢。

屈芳晴双手摆的要飞起来，引来周围几个男士的目光，有人惊呼，“千山鸟飞绝！”

屈芳晴在呼啸而来的地铁凉风里，等着还有3分钟到达的地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