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谁的血？小女鬼的？还是她父母的？”殷慕商问慕珩。

然后慕珩又哑巴了。

祁无往说道：“是它父母的，小孩子没有那么多血。”

他说着眉头又微微皱起，“只是如果这是男女主人的血，那是谁杀了他们呢？”

“是哦，看小女鬼的情况，它八成是被它父母虐待死的，那它父母又是怎么死的？有歹徒闯进来把他们杀了？”慕珩一个通关过这个副本的人，这会儿却跟着推理起来。

殷慕商看到任务面板上的线索数量又变了，现在他们找到八条线索，就差最后两条了。

在厨房里搜查了一圈，除了大量干涸的血迹，和随意扔在旁边的凶器，便没有别的有用线索了。

盯着那把菜刀，殷慕商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为什么我们在这里只能获得一条线索？是算血迹呢，还是算凶器？”

如果是副本故意卡线索数量，那两种东西算一条线索也说得过去，可要是副本没有卡线索，那这个菜刀就有些可疑。

“先去小女孩房间看看。”思索片刻后无果，殷慕商又带着两个“跟班”出了厨房。

到客厅又看到小女鬼，慕珩突然想到殷慕商过新手体验本时的表现，忍不住说道：“妹啊，你不是可以让鬼帮你找线索吗？你抓小女鬼过来拷打一番不就行了？”

小花园里蹲着的小女鬼听到慕珩的话，小身影明显颤了一下。

结果却听殷慕商说道：“不用，它已经够惨了。”

她可以用言语吓唬小女鬼，但是绝对不会让它带着他们去寻找它死亡的真相，这对它来说太过残忍了。

“诶？妹妹你还同情恶鬼吗？”慕珩有些不理解。

殷慕商没否认，“恶人都有人同情，我怎么就不能同情恶鬼呢？而且成为恶人有选择，恶鬼却没有，它们不是更值得被同情吗？”

慕珩这次却没有顺着殷慕商的话说，“现实里如果有被人害死后沦落为恶鬼的，你说这样的话我没有意见，但是这副本里的恶鬼不一样，它们的存在就是为了让我们人类灭亡，这七年来，死在副本中的人不计其数，第一批被拉入副本的人至今只剩下三个幸存者，它们凭什么值得同情呢？”

他突然激动起来，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尊敬的大哥也被副本夺走了性命。

对这个突然降临到他们世界的无限游戏，以及游戏里的所有鬼魂，他永不原谅！

“你说得有你的道理，但我坚持自己的做法。”殷慕商的父母，以及亲人，还有师父、师公，所有她在意的人或多或少都跟恶鬼有关系，她从小就是被恶鬼围绕着长大的，所以她对恶鬼的宽容度比人还要高一些。

但这只是她的个人行为，不会要求其他人也跟她一样。

况且按照慕珩的说法，她觉得这个世界更应该恨的是这个游戏的操控者，这个游戏里的恶鬼，可不见得是自愿被困在副本内的。

见殷慕商这么执着，慕珩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他觉得跟她是兄妹，他们的看法应该一致才是。

他非常生气，可是跟殷慕商的关系才刚刚用金钱稍稍修复了一个小角角，不想因为这种事又跟她闹僵。

于是他转向在场的第三人，“祁无往，你说，你对副本这些恶鬼是怎么看的？”

殷慕商也好奇地看向祁无往，想听听他的意见。

祁无往想也不想就说出答案：“我和商商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