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大志不解:“老二?”凌大志有两个弟弟,不过母亲向来疼爱老三凌泽,并不会打骂他,相反母亲向来不喜欢老二,骂他很正常。
现在他们仨已经分家了,已有十多年没来往了,他也已经与老二这个弟弟没有什么情分了,母亲也很久没说起过这个弟弟。
不知道为什么在几个月前突然又骂起了凌二,他从王氏口中了解到原来是凌二家做生意了,母亲去闹了一回,没占到什么便宜,之后就没后续了。他也没在意,虽然凌二家做生意,但一个农家子能做到哪里去。母亲也没在家里说凌二的事了,怎么今天又因为凌二的事吵起来了。
江氏道:“除了他还能有谁,你知不知道,凌羽和柳家那个短命鬼成亲,给了多少彩礼?”
凌大志疑惑:“多少?”一个哥儿,最多三两银子差不多了。
江氏伸出手指:“十五两。”
凌大志惊讶:“什么?你是说,凌家给了柳家十五两的彩礼,娘,你是不是听错了?”
小辈们也不可置信,只是父亲和祖母在说话,他们不能插嘴。
江氏撇嘴道:“儿啊,一个人说还可以说是我听错了,但每个人都这么说啊,刚刚开始我也以为是我听错了,结果听到那些婆子们都这么说啊。”
凌大志是有些迟疑:“凌二家这么有钱?花得起这么多钱娶哥儿。”
江氏道:“哪止,光是宴席都不止十两银子?还送了柳家哥儿玉簪子,你看看乡下人谁戴玉簪子,就他一个哥儿矜贵,还学起富贵人家那些做派。”
看到凌大志思考样:“儿啊,你弟弟一家肯定是被柳家给骗了,你可一定要为他们讨好公道,柳家那个哥儿肯定是个狐媚子,将你弟弟一家骗的团团转,看着倒是个老实的,没想到还能使出这种卑鄙的手段。”
凌大志为难道:“娘,这是老二家的事,我们已经分家了,没有权利去管他们的事。”
江氏不依不饶:“分家他也是你弟弟,你不管谁管,儿啊,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弟弟一家被一个哥儿骑在头上,再说,你弟弟家招了村子好多人去他家做工,每月都有四五百文呢,自家他都不招,你看永文永武永青他们三个都没个工作,永青现在还没娶媳妇呢,这不是便宜了外人嘛。”
凌大志三个儿子听到这里也坐不住了:“爹,祖母说得对,二叔肯定是被人骗了,我们得将他拉醒过来,你是二叔的哥哥,祖母是二叔的娘,他还能不认你们,只不过以前可能对你们有点误会,将误会说开就好了。”
王氏是个聪明人,知道有婆母和儿子劝说,他丈夫会想清楚,于是不跟着劝,只是一副理解的对他们说:“儿子,娘,你们要理解大志,虽然大志作为哥哥,本该去劝解一下二弟,可是大志毕竟和二弟凌家分家多年,去说人家架势,可能没讨什么好不说,还可能惹人嫌。”
江氏哽咽道:“儿子,长兄如父,你爹去得早,我一个人将你们仨兄弟拉扯大,对你们一视同仁、尽心尽力。如今,你弟弟与我有了嫌隙,不肯认我,你不帮忙劝解你弟弟,恐怕再也没人劝解你弟弟了。”
王氏听到这里,只想骂一声:呸,老妖婆,还一视同仁,你对凌泽才叫尽心尽力,剩下两个儿子你当牛做马,生怕做的不多, 委屈了你小儿子。别以为我不知道还没分家时,你都将好吃的留给你小儿子,等凌泽有了孩子之后,你更是偏心到凌泽儿子身上,其他孙子你是一眼都没瞧。
如今分家了,在大房住你还从家里拿粮食拿给三房,经常将自己的私房钱补贴给三房,如今说出这种话还不是想从凌二家取得好处,补贴给你那小儿子家。
王氏心里恨透了这个老妖婆,面上却没说话,依然扮演贤惠的妻子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