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昊想想后说“你说的这些症状没有见到,有什么不对吗?”
胡灵儿摇摇头说“不知道,不过这药不能经常用,毕竟都有毒性,用多了人成了傻子,那我可就罪孽深重了。”
“你不觉得你现在说这些是事后诸葛亮,雷震钢这活阎罗知道了有这药,还不可着劲的用”李翊昊慢条斯理的说着。
胡灵儿没说话,安静的吃完饭,收拾好碗筷,才跟李翊昊汇报起今天面圣的经过。
“你是说冯大伴也跟着种了芫荽”李翊昊问。
“是啊!皇上恐怕也是心存疑虑”胡灵儿说道“还有件事,这个套种收税怎么收,这净是些麻烦事。”
“这些自由户部伤脑筋,与你何干”李翊昊站起来说“若真是见了成效,他们忙些也高兴。你再想想可还有其它曾产的法子,成了可是一件功在千秋的大好事。”
“有,还真是有法子,可我不会”胡灵儿说“你也知道,你不妨提出来。”
李翊昊一头雾水的问“我知道什么!”
“袁爷爷的杂交水稻,你我都知道啊!还天天都吃”胡灵儿说道“这些都知道,可我不会,连基本的概念我都不懂,更别提原理了。隔行如隔山,你让一个连农具都认不全的人提供农业知识,太强人所难。”
“确实很难,没有其它办法吗?”李翊昊问。
“你个锦衣卫同知,天天不务正业操心着户部的事,是要跳槽当户部尚书吗?”胡灵儿讥讽他“你要当户部尚书,请自己想办法,别来压榨我,毕竟我对农事连半瓶子水都不是。”
“我不是要当户部尚书,也不是压榨你,我是想给锦衣卫争取福利”李翊昊说“户部掌管着财物,皇上要钱要物,王佐都不给,这老顽固不管朝堂上的纷争,只管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要些财物比杀他还难。”
“今天许祭酒在路上就问我怎么懂农事,你再让我想出个点子,是想让我被烧死吗?”胡灵儿看着自己的手说“害我一次不够,还要再来一次吗?”
“你竟然这么想我,我已经给你解释原因了,现在我尽可能的在弥补你,随你吧”李翊昊气的说话都打哆嗦。
胡灵儿说“我知道你在弥补我,可我不喜欢按照别人给我安排的路走,虽然我自己走会碰的头破血流,可那是我自己的选择。”
“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的决定,以后不会再过问你的任何事”李翊昊站起身离开。
胡灵儿第二天去镇抚司衙门换了腰牌,熟悉档案室的档案摆放,同时跟陶明阳告假只能上半天班,自己还要去国子监学习茶道。
陶明阳痛快的答应放行,出来时她顺便去老王大夫那边看看。
“师父,我以后也在这儿上衙,可以天天来给您老请安”胡灵儿给老王大夫行礼后笑着说。
老王大夫说“在外面不好么,非要进来受管束。每天辰时二刻必须到衙门,去值守侍卫那里登记名字,午正去饭堂用饭,饭后可以休息到未正,然后到酉初散衙,上五天休沐一次。”
听老王大夫说着上班时间,胡灵儿说“怎么也没人跟我说这事啊!”
“可能觉得上官会跟你交代这些事,既然进来了就别想着出去,好好的当差吧!”老王大夫说完正事,又问起收秋粮的事“我听说司丞去你田里看了,说什么了吗?”
“没说什么”胡灵儿回答。
老王大夫瞅着她问“真没说什么,不应该啊!秦宏就是个痴人,这么大的事他会不问。”
胡灵儿笑笑说“在皇上面前他能问什么。”
“什么”老王大夫的嗓门拔高问道。
“师父,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皇上寻问套种是怎么回事,有什么好惊讶的”胡灵儿说道“我没觉得秦大人痴,倒是觉得他挺敬业的,师父回神了。”
老王大夫眼神复杂的看着她说“真不知你是走了什么运,连皇上都召见你了,为师还从未见过天颜。”
“师父,我要告假去国子监了”胡灵儿看着快午时了,站起来笑着对老王大夫讲“师父,以你的医术,保准以后会见到皇上。”
“托你吉言,要是真能面见天颜,老王家怕要改换门庭”老王大夫笑着说“那我可就是王氏族里的大功臣。”
胡灵儿去跟值守侍卫告假,离开镇抚司,在面馆里吃了面去国子监。
她今天没穿国子监的白色襕衫,而是穿着青色的公服,梳着马尾,去往茶室等着听课。
“胡灵儿”后面有女子的喊声,她停下脚步回身见是蔡昕玲。
蔡昕玲跑过来拉住她的手哭着说“胡灵儿,我求求你救救我爹吧!”
“蔡学长,你松开手”胡灵儿掰开她的手后腿一步说“不管你爹出了什么事,你找我没用。”
“胡灵儿我没人可找了,昨晚使团的索布德死了,正好是我爹值守”蔡昕玲哭的一抽一抽的“听值夜的人说,看见我爹从索布德的房间里出来。胡灵儿求求你救救我爹吧!他连鸡都不敢杀,怎么敢杀人呢?”
“索布德死了”胡灵儿大吃一惊“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蔡昕玲呆呆的说“听说昨天晚上死的,怎么死的不知道,这事你不知道。”
“你觉得我应该知道么!”胡灵儿没好气的说。
远处浩浩荡荡的走过来一群人。
“大人,这就是你们要找的胡灵儿”门子指着胡灵儿说。
“大理寺办案,有一桩命案还请胡百户去大理寺协助调查”来人出示了腰牌。
胡灵儿看着后面跟着的一群学子,不禁问道“不知大人如何称呼,可是为了使团索布德一案。”
“大理寺丞候善平,正是因使团一案,想询问胡百户几个问题”候善平问道“请问胡百户昨天在什么地方、做什么。”
“昨天下官与祭酒大人从国子监进宫觐见皇上,午饭在国子监的饭堂用的,下午跟曹博士学习茶道,晚上与锦衣卫同知李大人用的饭。”胡灵儿把自己一天的行程讲了一遍。
“许祭酒可在”候善平问。
“祭酒进宫去了”鲁恒泰走过来说道“皇上口谕,国子监添加农学,胡灵儿这事可是因你而起。”
“不是我,是宛平令黄志宗惹来的”胡灵儿回答完,转头问“候大人,索布德是什么时候死的,死因是什么,方便说说吗?”
“锦衣卫要插手大理寺的案件”候善平问。
“是下官失言,还请大人见谅”胡灵儿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