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赵景山答应着挑着豆腐走了。
胡灵儿提着篮子去市场上转悠,见有卖两指宽小鱼的,就过去问这小鱼怎么卖。
“姐姐,这些三文钱”胡灵儿听见价格抬头看向说话的孩子。
“原来是你呀!”胡灵儿笑着说“这小鱼可不少,你卖三文钱可要亏了。”
“给姐姐不亏,这是俺们自己去捞的,没有本钱”男孩子说。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庄上的”胡灵儿问。
“俺叫陶玉泉,是小陶庄人”七八岁的孩子已经知道帮衬家里了。
“提上给我送家去”胡灵儿说着又去肉摊上预订了五斤五花肉,一副猪下水,付了五十文的定钱,领着陶玉泉回家。
给了陶玉泉六文钱,又给了他一篮子豆渣,让他赶紧回家。
北风打着旋的刮着,胡灵儿靠着火墙边看着毒经,这是她给起的名。
“咚咚咚”窗户敲响。
胡灵儿拉开窗户见是钱街胡同的刘寡妇。
“灵儿给妈妈我两块豆腐”刘寡妇笑着把碗递进来说。
“刘妈妈这是家里来贵客了”胡灵儿麻利的装上豆腐问。
“我们家二姑娘被贵人看中了”刘寡妇笑的毫不顾忌形象,后槽牙都看见了“这不差了管家上门来,商量着要翠珍进门的事,不与你说了,家里还等着做菜呢?”说完匆匆离去。
关紧窗户,胡灵儿回想着刘寡妇家的信息:青年丧夫,膝下有二女一儿,大女儿刘翠玉两年前嫁给铁匠胡同的余洪为妻,俩人有一男孩。二女儿刘翠珍今年已满十八岁,自年满十六岁就有媒婆上门提亲,可是都没有看对眼的,缘分就在不经意间来了。小儿子刘怀安十七岁,学的珠算,在绸缎庄找了份账房的差事。
天阴沉着,胡灵儿实在是看不出来是什么时辰了,看着还剩下的两块豆腐,干脆收起来自己吃。
穿上自己设计的大棉袄,外面披上兔皮斗篷,带着手套朝豆腐铺子走去。
走进铺子后,除了一个看门的伙计,其余一个人也没见。
胡灵儿把帽子摘下露出脸,小伙计笑着说“灵儿姑娘来了,掌柜的在后院,你自己过去吧!”
“这天可真冷,看样子要下雪了”胡灵儿在门口向外看看说。
“是呢,今冬还没下雪,这天干冷干冷的对庄稼可不好”小伙计搓搓手道。
“我先进去了”胡灵儿朝小伙计点点头,走向旁边屋里。
进到屋里,看见有个后门,拉开出去是个院子,有十多间屋子。
胡灵儿戴上斗篷帽子朝第三间屋子走去,轻轻敲门后推门而入。
迎面而来的是银光一闪,胡灵儿立即矮身躲避,不等起身就见一只黑靴子朝她踢来,身体本能的右侧转,让开那只脚,右手成刀砍向那只腿,左手攥拳猛击对方的气海穴。
就听一声闷哼,对方中招。
“行了”屋里响起如玉石鸣的声音。
胡灵儿趁机站起身,摘下帽子扫了一眼屋里,男女老少有十五六人。
她的边上站着一个壮汉,偷袭她的应该就是这人了。
她后退一步拉开架势说“我胡灵儿不挑事,不代表我就怕事,既然事儿都找上门了,本姑娘就把事儿精打趴下,我看谁以后还敢在我面前蹦哒,不服的上来接着打。”
“我来”出来的也是个壮汉。
胡灵儿解开斗篷,露出里面的青色长棉袄,这是一款仿民国时期的衣服,穿着显得腰肢纤细,腿格外的长。
“算了,我不打小姑娘,就是赢了也不光彩”汉子倒也磊落。
“你不打就算你输了”胡灵儿说“战场上厮杀的只有敌我,不分男女,接招。”
双拳贯耳、抓腕砸肘、挡臂掏腿,这是现代部队上的擒敌拳,胡灵儿是跟着视频上学的,以前学的时候力度不够,现在这具身体天天磨豆子,有得是劲。
“这次轮到你了”胡灵儿没看倒在地上的汉子,对一个穿着月白色袄裙的女子说。
“胡小旗,奴家可不会打打杀杀的”女子道。
“你不会打打杀杀进什么暗卫”胡灵儿挑了一下眉说“有在这儿煽风点火、添油加醋的功夫,你不如想想怎么退出锦衣卫。”
“胡小旗,你冤枉奴家了”女子拿出帕子轻拭眼角。
胡灵儿轻哼一声道“收起你这套把戏,你别忘了本姑娘也是个女子,美人计对我可没用,再说了本姑娘长的可是端庄大气、明艳动人,不是你这种庸脂俗粉能比的。”
屋里的人都怀疑听到的话,不是说女子都是贞静、安分、贤淑的吗?怎么这位跟别的女子不一样呢?
那个女子也惊的忘了拭泪,呆呆的看着胡灵儿。
不知是谁发出“嗯”的一声,打破了这气氛。
“百户大人,胡小旗怎么能平白无故的欺辱人”女子眼泪掉下来了。
“你不用找百户大人,我就可以给你个答复”胡灵儿好整以暇说道“你不服我做小旗,你自己可以出来找我比试,而不是撺掇着同袍出来给你当垫脚石。若是有敌情,你这样做谁敢把后背交给你,同袍之间应该是相守相望,而不是你死我活的敌对关系。”
“奴家没有”女子争辩道。
“你不好奇我怎么单指你出来应战”胡灵儿倒背着手说“因为我懂唇语,进门后挑战前,你对我说的是你死定了。”
女子还要辩解,魏百户手一挥,上去两人堵住嘴拖着女子就出去了。
“还有不服的吗?”胡灵儿扫视着这屋里的男女老少“我奉劝诸位还是老老实实听从上峰的安排,我可不是怕事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