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她们对我很忠心”穆宁辩解。
李翊昊说“母后,儿相信她们对您庄宁很忠诚,可咱们也要替她们想想,总不能让她们一直在您身边伺候,该给个恩典放她们出宫,松快松快了。”
穆宁举起手阻止李翊昊想要再劝阻的话,开口问“你们几人是何意。”
映蓉映荷对视一眼,双双跪倒在地,说“奴婢不想出宫,只想一心伺候娘娘。”
映碧跪下有些落寞的说“奴婢想出宫,奴婢早先受的伤落下隐疾,时不时疼得厉害,在娘娘身边也伺候不了了,奴婢想回家乡落叶归根。”
映红听了也跪下说“奴婢也是浑身疼痛,只是舍不得娘娘,若有来生奴婢还想伺候娘娘。”
李翊昊端起茶盏送到穆宁手边。
穆宁接过茶盏说“罢了,你们几个都出宫吧!主仆一场,我也没啥说的,每人赏二百两银子,虽然不多但加上平日你们的赏赐,也足够你们生活了。”
映蓉眼泪汪汪的说“娘娘,咱们都走了,新来的宫人奴婢怕伺候不好您。”
“走吧!我在这里也用不了多少人伺候”穆宁放下手里的茶盏说“若是往后得空,就来寺里看看我这个老婆子。”
见穆宁打算放人出宫,胡灵儿侧脸看了一眼春生,春生会意退下去外面领人。
胡灵儿瞥见春生又站回一旁,笑着说“母后,儿媳给您挑选了八个小丫头,您看看可还得用。”
李翊昊蹲下身给穆宁穿鞋,又搀扶她到门口。
见院里站着两排小丫头,个个目光清澈,充满活力。
穆宁问“你们叫何名。”
小丫头们齐声回答“奴婢请娘娘赐名。”
穆宁不知想到了什么,说“还是由皇后赐名吧!”
李翊昊说“灵筠,母后既然让你赐名,你就赐名吧!”
“臣妾遵命”胡灵儿来到门外,看着小丫头说“自左往右云板、檀香、捻珠、引磬、云鼓、净瓶、华盖、明灯。”
李翊昊听她起的名,笑着说“倒也贴合当下的情景。”
小丫头上前谢恩。
李翊昊搀扶穆宁回去落座,低声说“母后,儿与皇后先回宫探查第三张遗诏的下落,您保重凤体,您放心,只要有儿在不会让废后遗诏重现天日。”
“走吧!路上小心些”穆宁嘱咐着“母后留映蓉她们几日,让她们调教几个小丫头几天。”
李翊昊与胡灵儿离开隆福寺回皇宫。
李硕带着仨儿子回到王府,清江王妃看李硕一脸凝重,再看李怀钰垂头丧气的样子,心里清楚准是受了挫。
“王爷,先喝口茶歇歇”清江王妃亲自端茶给李硕。
“娘,玉牒上没有表妹的名字,也没有南儿的名字”李怀钰沉不住气,见了清江王妃开始诉说缘由。
清江王妃听完看向李硕,恨恨的说“卿卿给李家生下子嗣,岂是说打发就打发的,圣上执意要卿卿归家,那我就进宫向圣上进言,老妇也一起归家。”
李怀钧听他娘说的话,赶紧劝解“母亲莫要说气话,咱们从长计议。”
清江王妃冷笑一声“计议,你们还看不出吗?圣上是要置咱们于死地,这才多久圣上就要卸磨杀驴。”
李硕怒喝“你想死就滚回你孙家死,休要在这儿胡说拖累一家人。你自以为拿出牧场捐赠给朝廷就可欲所欲为,别忘了这是你嫁进清江王府的投名状。家规,从你还没嫁进来时,我就给你孙家送去了,明明知道三代血亲内不得成婚的规矩,还打主意想让孙家再出一个王妃,若不是你孙家贪得无厌,何至于此。”
清江王妃气的直哆嗦,大声说“你个黑了心肝老东西,拿着我孙家的财物铺就了你如今飞黄腾达的路,如今嫌弃起来。”
她不提孙家还好,一提孙家李硕的火气也上来了“你孙家,好得很,你若是想百年之后由孙家那帮人给你披麻戴孝,你就胳膊肘朝外拐。”
李怀钦兄弟三人左劝右劝,才劝得俩人没有那般拔剑弩张。
李怀钧见钟表已是下晌一点了,吩咐人摆膳。
李怀钰嘟囔着“二哥心真大,何时也不忘用膳。”
李怀钦白他一眼,说“你再多说一句,你就回镇国将军府。”
一家人沉闷的吃完这顿迟来的午膳,李怀铄登门拜访。
李硕吩咐李怀钦“钦儿,你去请宗人令进来。”
李怀铄给清江王、王妃行过礼后,从怀里拿出那份宗人令的职责及族规放在桌上,说“王叔,这是圣上亲写的族规,要本王去印刷局印制出来每家一本,本王想给族中几位长辈先过目,看看可有不妥之处。”
清江王妃说“族规就不看了,只是当今让生有子嗣的侧妃归家,这实在说不过去。”
李怀铄答道“王婶,大燕朝已有百年,族内之前也无人挑衅族规,就连庶出子女另择住处也不敢违反,圣上今儿午时宣本王觐见,就说了若是镇国将军分不出轻重,往后可另起族谱。”
李硕面色紧绷,李怀钰问“圣上这是要逐我出族。”
李怀铄笑着说“镇国将军何出此言,五代之后本就不是血亲,又不是从现下才开始,何去何从端看将军了。我还要去端伯、升叔家走一趟,王叔、王婶,侄儿告辞。”
李怀钦去送李怀铄,李怀钧说“钰弟,你早做打算,今儿是宗人令上门催促,改日恐怕就是降爵圣旨。”
李怀钰站起身说“爹、娘,儿回府送孙氏归家。”
清江王妃喊道“钰儿,卿卿归家,嘉南先送到为娘这里。”
李翊昊与胡灵儿回到宫中已经黑天摸地。
胡灵儿疲惫的坐在沙发上,叹气说“久不活动,骑一次马累的腰酸。”
李翊昊笑着说“等有空的时候,咱们出去打打猎松松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