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代勖和妻子俩笑了笑,余梦烟才尴尬的回笑了一下。
“那就这么决定了,你明天就跟着我去吧。”余代勖笑着说道。
吃完饭,余梦烟欢欢喜喜的帮着母亲清洗碗筷,终于可以出门了,还有什么事情比出去玩还要开心呢?周氏在一旁见着勤快的梦烟,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确定着这是她的女儿,即高兴又忧伤。
早早的,余梦烟便去睡了,余代勖将这些天在张爹爹那里帮忙结算下来的钱交给了周氏,看着丈夫手上的厚茧与伤口,甚是心疼,她也不能闲着,拿了灯盏坐下来继续做着鞋子和鞋垫,天气越来越冷,鞋子的需求也慢慢加大了,她要趁着现在还有些时间加紧做鞋,往后天冷了,手脚就便笨做得慢了。
天一亮,余梦烟就穿好了衣服在院子里等着父亲,心情很是激动,上次见到张爹爹的时候还跟着学习编织鸟笼子,因为她觉得编织鸟笼最简单,因为她想编织的鸟笼也不需要多好看,能容下一只鸟儿便好了。
张爹爹家住在村子最西头,过了他们家便出了乌蒲镇,可是因为东头的山时而在下雨时发怒,重要的道路都已经不通了,人们也害怕来此,怕冲怒了山神,一个不注意就会被活埋,所以只有人们不得不出行时留下的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不是经常来乌蒲镇的人是不知道这条小道的,这些年朝廷动荡,经济萧条,本就不富裕的乌蒲镇更加没有资金清理这条堵塞的道路了。
所以张爹爹家虽是住在路口旁边的竹林下,却还是很安静,没有人来人往的那种热闹。清晨的竹林里鸟儿在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晨风吹得竹子沙沙作响,经常在村后头玩闹的小溪流有一个小分支就在张爹爹的门前,没有流水声,只在静静的淌着。
见到张爹爹时他正坐在门前编织着竹筐,这个是最畅销的,因为人们将会用它去盛下农作物,一次能装很多。
这些日子不见,张爹爹还是这样精神矍铄,瘦瘦的身子看着就很硬朗,留着一缕胡须,已经有些斑白,张爹爹与他的妻子一生无儿无女,相互依靠,可是妻子在几年前就去世了,留得他一个人在这个世间,已过古稀,很多事情就想开了,平日里有余梦烟这些孩子经常来玩,很是开心,手里做着竹编却也是自得其乐。在这里,乡邻都很敬重他,谁家有好吃的好喝的都会想着他,给他送来。
“哟~烟儿来啦!”看见余代勖带着梦烟过来,张爹爹赶紧起身掸掸身上了竹屑沫,声音洪亮如钟。
“张爹爹好……”余梦烟见了赶紧走过去,扶着张爹爹坐了下来。
“早就想你来了,你爹说你现在念书去了,就没打扰你。”张爹爹抓住梦烟的手开心的笑着说道。
“对不起,张爹爹,没得空来看看你,是烟儿的不是,烟儿在这儿给你赔罪了。”余梦烟半蹲着身子行了礼说道。
“烟儿就是烟儿,打扮成什么样子都好看,都喜欢……”张爹爹仔细打量着这次见到的余梦烟,高兴的说道,“听你爹说你现在换了女装了,可我见着还是喜欢原来那个似我这竹林中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热闹得不行的烟儿呢。”
“原来在张爹爹眼中,我就是这恼人懂得鸟儿啊?”余梦烟打趣的问道。
“烟儿,休得无理!”余代勖言语中带有责备的笑着说,“张爹爹,不能再和烟儿打趣了,她的话就像这门前流水,永远也不会完。”
“我喜欢,我喜欢……”张爹爹笑着说道。
“张爹爹,你们做事吧,我还想去看看你编织的成品呢。”余梦烟懂事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