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苏蓉道:“我是说,若我能逃一条命出来,以后皈依佛门,做个尼姑,从此青灯古佛。”
妺染不甚在意,她只关注能给梁王什么绊子,“那是你的事情。”
夏苏蓉离开了。
妺染知道,其实夏苏蓉说的,基本都是真的。
至于这张地形图,没什么用处,太子府里有的是。
如果夏苏蓉能拿到另外一张图,那就另当别论了。
且看她能不能活下去的本事吧。
妺染在辛府逗留几个时辰,便要离开,刚好撞上回府的辛朝义。
他看见妺染眼前一亮,道:“妺染啊,你跟为父来一趟书房。”
妺染知他有事,便独自跟他去。
“父亲有什么吩咐。”
辛朝义道:“可去见过你五妹妹?”
妺染摇头:“还不曾。”
辛朝义皱眉:“清珞也真是不懂事,竟然也不安排好,让你们见一见?”
妺染不搭他的话。
他在说辛清珞,但实际借着辛清珞在说她,只碍于她现在的身份不好直言罢了。
妺染冷笑,她这个父亲向来在内宅事上糊涂,自然也不会在意,一个太子妃去看一个姨娘在坐月子,是多么让人震惊的事。
一旦传出去了,又是一阵风言风语。
妺染道:“父亲还有别的事么,没事我先回太子府了,还有许多事要我处置。”
辛朝义目光不善的盯着她,但终究没数落什么。
只道:“倒是有一事,想告诉你。”
妺染:“父亲请讲。”
辛朝义负手道:“自打你嫁给太子殿下后,倒是有不少人攀辛府的门庭,这让为父甚是苦恼。”
妺染原本懒懒的听着,结果辛朝义的话让她不懂。
她轻轻抚着自己的小腹,对辛朝义道:“父亲的意思是?”
辛朝义道:“辛府是你的母家,未免会被视为太子一党……”
这话一说,辛朝义自然而然的降低了声音:“还是保持距离,撇清干系的好。”
妺染听明白了。
她本以为辛朝义在内宅事情上糊涂,不曾想是他这个人就是糊涂,无论什么事。
她怀疑的看向辛朝义,思索这些年他是怎么做的官。
竟能一步步坐到吏部尚书的位置,人情往来必然十分精通的。
可怎么他每每说出来的话,不是让人堵的慌,就让人来气呢。
妺染冷冷道:“父亲觉得,该如何撇清干系。”
辛朝义叹气道:“我也知此事为难,但为父也只是不想破坏在陛下眼里清廉的印象罢了。”
妺染深吸一口气:“父亲觉得可能吗。”
清廉?
亏他好意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