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妹妹,一个装模作样总想以退为进利用别人,另一个就是没脑子的炮仗,只会噼里啪啦那么几下。
她都不想理。
虽然她很震惊。
辛家在金陵也算是大户了,无论是她的母亲还是继室陈贺芸,都是有些出身的,而且这家人还在天都生活了二十来年。
教出的女儿就这等教养?
算了吧。
辛予嫣和辛清珞见妺染就那么走了,都有些意外。
一个忘了哭,一个忘了骂人。
这时,辛予诚过来了。
辛清珞有些怕这个一根筋说话又很能说到点子上的哥哥,她抹了把眼泪,行礼告退了。
“你怎么才来?”辛予嫣不耐烦道。
辛予诚:“你站在外面作甚,不进去瞧母亲?”
“我瞧过了出来的,在门口碰见两个贱人,气死我了。”辛予嫣怒道。
辛予诚立刻就知道她说的是谁。
对于这个二姐,他一向是无语的。
头脑简单,点火就着,偏偏十分自负骄傲,听不得一点难听的话,受不了别人一点脸色。
辛予诚道:“二姐好歹也算大家闺秀,别一口一个贱人的,让母亲听到了,你会挨骂。”
辛予嫣听他这话更冒火了,她推了一把辛予诚:“你是不是我亲弟弟啊,怎么向着别人说话?”
辛予诚摊开双手,漆黑的眸子里一片清澈:“我是帮理不帮亲,再说了,一家子都是骨肉,咱们不都是亲兄弟姐妹么。”
辛予嫣:“你想气死我啊!”
辛予诚默默不语,其实辛予嫣和妺染有两分相似的容貌,性情却南辕北辙,一个沉静如冰,一个油盐不进。
前段日子他随辛朝义回金陵给祖母送终时,和妺染相处过一段时间。
从她亲自操办祖母的身后事就能看出来她是很细致的人。
辛予诚只能用细致来形容她。
“我没想气你,二姐你脾气真的要改一改。”辛予诚道。
辛予嫣狠狠瞪他一眼:“还轮不到你教训我。”
面对油盐不进的辛予嫣,辛予诚耐着性子再给了一个忠告:“二姐,大姐姐这个人,不宜与她为敌,况且她不是我们的敌人,安稳相处便是了。”
辛予嫣难以置信的看着辛予诚,她被气到语塞,脑海里所有的文字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复杂的心情。
这是她亲弟弟吗?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辛予诚不再言语,朝辛予嫣摆了摆手后,就进了嘉黎院看望陈贺芸。
***
静心斋里,妺染把油润的墨玉簪子摘下来捏在手里,一边摩挲一边听朱砂给糯米讲她的作案经过。
妺染听的唇角勾起。
陈贺芸的车,马,人,都是专用的,正因如此才更好动手脚。
头两日朱砂就在留意了。
人命案之后,她必然要出去办事的,估摸着她今天不出门明天也出门,朱砂便当机立断动了手。
那马被特殊调制的药一熏,平时在马厩里不动还好,可一旦上路跑起来,跑的路越多,它就越痒,奇痒无比,足够令它发疯。
等事后再查,又毫无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