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连忙劝说：“主子，小声点，让皇上听到了，这可是大不敬。”

丽答应声音更加小的抽泣。

入夜，主殿里，君烨搂着姜笙刚要睡，听到殿门叩响说：“皇上，皇后娘娘头疾犯了，痛的厉害……”

君烨问：“请太医瞧过了吗？”

许公公说：“瞧过了，可皇后娘娘疼痛难忍，说从白日里疼到现在了。”

君烨没动，姜笙说：“皇后娘娘的身体一直弱，皇上要不要去看看她。”

君烨定了一会儿，说：“朕去看看，你好好睡。”

姜笙要起身给他穿外袍和厚鹿裘皮披风，被按回锦被里。

“朕自己来，你在里面好好待着，肚子这么大了，还瞎动。”

走两步，又折回，抱着姜笙的头亲了下额头，才出门。

景仁宫里，皇后在凤鸾暖帐内躺着，头戴抹额，君烨进来，看到她手抚太阳穴，很痛苦的样子。

坐在榻边，问：“皇后好点了吗？”

皇后抬眼，声音虚弱的说：“臣妾好多了，劳皇上这么晚过来，真过意不去。”

“太医怎么说？可开了药方？”

皇后往床榻里面挪了挪，让君烨往里面坐，君烨并未挪动。

“太医说许是吹了风，犯了头疾，开了药。”

刚说着，掌事嬷嬷端着冒着热气的药盏进来。

“皇上，娘娘药熬好了。”

皇后要起身，君烨拉了个软垫靠在她后背上。

她坐直，眼神示意让掌事嬷嬷把药盏给君烨，但看君烨毫无反应，掌事嬷嬷也不敢硬给。

只好上前说：“娘娘，奴婢给您喂。”

于是，一勺一勺的给皇后喂，药还很烫，皇后说：“太烫了，先放着吧。”

“好。”

掌事嬷嬷退出内殿，关上殿门。

皇后哀伤地说：“臣妾真不是个称职的妻子，让皇上不能欢喜，这副病身子谁会喜欢？”

君烨沉默一会儿说：“皇后不必妄自菲薄，你是贤后，朕一直敬重你。英国公是助朕登上皇位的有功之臣，从你我在府邸初见那日，朕就和你说过，朕会给你后宫之主的尊荣。”

皇后拉他的胳膊央求：“皇上待臣妾一直很好，臣妾无以为报，但臣妾想和皇上能像平常百姓家的夫妻一样。”

她的泪顺着眼角流下，头靠在他的胳膊上，这是两年来唯一一次近距离的依靠。

君烨叹口气说：“皇后身子不好，歇着吧，朕回养心殿。”

他无情的站起身，皇后靠着的身子一个踉跄，待他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内殿，她趴在榻边大声哭泣。

君烨听着那哭声，烦躁不安。

利益交换的夫妻，为何如今又要更多？他的心只有一颗，想完整的保留给姜笙。

翌日晌午，许公公来到永寿宫。

“熹主子，皇上让奴才把这些拿过来送给您。”

姜笙在软榻上坐正问：“是什么？”

见到两个宫人抬进来一个描金大红木箱子，打开里面先拎出三件鲜亮的女子骑装，其中一件是殷红色的裙裳，上面绣着金色的祥云如意图案。箱子里还有短皮靴，马鞭。

“素绣沙縠绣？”

姜笙忍不住要看看，紫云连忙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