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我,先烧尸体。”
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的,因为我现在已经站不起来了,这一摔成功地让我的腰椎间盘突出了,现在我只感觉我的下半身已经跟我分离了,但是我没法活动哪怕一下,只能躺在阶梯上,想办法把这口气缓上来。
“手给我。”
一只手出现在我的视线上方,那两根奇长的手指几乎能触摸到我的鼻尖,这是张海客的手。
“我可能闪到腰了。”
我奋力抓住张海客的手,然后张海客一用力就把我拉了出来,我的胳膊被他拽得生疼,就好像胳膊上的皮被他扒下来了一样。
“翻过身来。”
我疼的动不了,张海客也没有继续废话,抬手就把我翻了过来,让我趴在地上,然后他的手就放到了我的腰上。
我知道他要做什么,然而也只是知道罢了,我并没有做过腰椎方面的手术,并不清楚在正规的手术期间,应该对病人实施全麻的策略。
因此,当那股怪力作用在我的骨头上的时候,我已经喊叫不出来了,我只记得我瞬间扬起了头,然后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我在吃烧烤,在一间自己开的民宿里。
我的左手边坐着胖子,他搂着云彩,已经结婚多年。
我的右手边坐着闷油瓶,他正安静地坐在一个穿着藏族服饰的妇女的怀里,那个妇女看着非常漂亮,皮肤非常白皙,眉眼之间与闷油瓶有几分相似。
我的对面坐着三叔,他喝着啤酒,和文锦阿姨谈论着西王母国的传说。
饭桌上还坐着小花和黑眼镜,小花吃烧烤很斯文,看样子并不想弄脏自己的新衬衫,黑眼镜坐在那里嘿嘿笑着,确是在对着我。
“吴邪,很其乐融融,对吧?”
我回过头,在民宿里还有着几张桌子,其中一张坐着霍老太,和潘子,另一个桌子上坐着大奎,他身上都是水,正直挺挺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