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并没有接话。
我的很多计划被搁置了下来,其中就包括带着小花秀秀重回秦岭。小花这次出来除了拿了几件冥器外什么都没得到,更不用说汪衡之曾经许诺给他的玉枕。而且小花在伤好以后特意去了一趟青州杂志社,才发现那里早就人去楼空,汪衡之更是直接失踪,我们也没有任何能够联系到他的手段。
胖子病好了以后在北京开了家胖爷烧烤,据他所说这次他算得上是咸鱼翻身了,藏海花的收入再加上从鬼方墓里带出来的大量冥器,硬生生把他的资产扩充到了大七位数,他打算先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再做打算。
我问他为什么不把烧烤店开在杭州,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结果后来我才知道,他在北京开了店以后就当了甩手掌柜,随后就坐着火车跑没影了。
王月半有了退隐江湖的想法,可惜江湖上到处都有着关于他的传说。
吴山居的生意逐渐有了起色,因为陈叔从其他关口那儿收回来了一些不值钱但是比较精致的小玩意儿。闲暇之余他就带着这些东西去西湖边去卖,一来二去笼络了不少顾客,不过这些顾客大多都只有一面之缘,只有极少数在旅游结束以后还能在手机上和陈叔交流交流。
这些事情本来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吴山居本身的生意只能用惨淡来形容,二叔有几次甚至来找我表示要收走铺子,如果不是我以命相逼说不准铺子真就离我而去了。铺子本身不值钱,只不过是三叔给我留的一个念想。如今已经过去了五年多了,也不知道他在哪儿,过得好不好。
原本我以为平静的生活能够就这么持续下去,可惜天并不遂人愿。
我之前在鬼方墓中用相机拍下来过一些鬼方文字的地砖,那些照片在冲洗出来以后我便交给了我认识的一个历史学家进行研究。那是一个脾气火爆思维呆板的老学究,他在萧山区开了家书店,过着独来独往的生活。本来我与这个人并没有多少的交集,但是在我16,17岁的时候,三叔经常带着我去看望他,他和三叔算是老相识,一见面就无话不谈,可怜当时的我在店里想找本小人书都找不到,书架上到处都是讲古今中外的书籍,我只能挑几本讲风水的书籍来看。
在5月21号的这一天,我接到了老学究的一通电话。
“小吴,来我店里一趟吧,这个文字我已经解析出来了。”
听到这个让人开心的好消息,我连忙关闭了面前电脑上的蜘蛛纸牌界面,然后揣着几枚刚从底下的盘口收回来的皇宋通宝九叠篆铜钱就打了辆的士赶了过去。
老先生平时没有什么别的爱好,也就收集收集古钱币,恰好这一招投其所好我学着三叔用得是风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