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10月份,王衡之找到了我。”
“我是一家体育用品店的老板,之前当过兵,退役以后分配的工作我并不喜欢,所以自己开了家小店。”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选我,难道是因为我和他一个姓?他当时找到了我,说要花10万块钱来雇佣我,让我给他打半年工。”
全子不急不慢地开着车,我坐在后排,听着他的讲述不免得有点昏昏欲睡。
“说实话几个月来我什么也没干,在他手底下就跟打卡上班一样,他需要知道我的位置,而我需要等待,这不,昨天我才等来他的消息。话说……我们去内蒙到底要干嘛去?”
小花微微一笑说道:“刨人家祖坟。”
全子下意识嗯了一下,然后就又“嗯?”了一声。
我也笑了,只能接着话说道:“我们是考古工作者。”
胖子这时睡得不太安稳,睡梦中他扭动了一下肚子,然后口袋里的格洛克枪口露出了头。
全子咽了口唾沫,然后便不再说话了。
一天过后,两辆面包车在即将行驶到赤峰的时候突然分道扬镳。
“老板有令,我们被盯上了,需要分开行动。”
全子抄近路前往乌兰察布,许文清所在的面包车则是一头扎入赤峰市,打算先等一天时间再发车。
“什么情况?”胖子嘴里嚼着压缩饼干,一脸的生无可恋。
“没什么,”全子咳嗽了一声,“有另一伙人盯上了我们。”
我继续追问,但是全子表示他只知道有人盯上了我们,具体是哪些人他也不知道。
我给王衡之打了电话,他此时可能在洗澡,因为我听到了哗哗的流水声。
“喂?吴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全子说我们被人盯上了,你应该有办法处理吧。”
“当然。”听筒那边的流水声变得大了不少,“你们只需要做你们要做的事就可以,其他的事我来摆平。”
我挂了电话,扭过头看向窗外。
窗外的景色是在南方很难见到的,在昏沉的蓝天下,土黄色的丘陵和远处的山脉此起彼伏,目光所及没有任何房屋,只有黄土与消寂的万物。
路上我们都尽量节约了时间,有时候我们甚至要走一些泥泞不堪的土路,胖子被颠的差点吐我身上,还好我离得远,不过小花就遭殃了。
我们从4号的凌晨7点出发,在5号晚上9点,才终于抵达了乌兰察布市,进入市区以后车速总算慢了下来,我们在一条商业街停下,补充了一些吃的以后便继续出发。
期间我给王衡之打了几个电话想问出一些事情来,但是他的手机已经关机,连全子也联系不上他。倒是许文清一连给我打了6个电话,不断地确认我的位置和预计到达的时间。
“我们可能要迟一些才能去,”许文清在电话那头微微地喘着气,“你们先到村里吧。”
为了防止车上的各种器械丢失,我们被迫在车上睡了一觉。
这一觉我睡的很不安稳,梦里我好像又回到了墨脱,在茫茫的雪山之中,我站在藏海花田里,视线的尽头是一个穿着黑色冲锋衣的背影。
“张起灵?”